將軍不容易!
墨府現在的情況,的確是有些糟糕。內丞府獻祠那兒忽然出現的紕漏,而且最初內丞府主事的就是大總管,可想而知,內丞府認為此舉針對的就是大總管。
誰也不知怎麼調查的,冒頭直指墨府,那假冒的墨楠奚身份早就暴露了,她這些日子用的無不是之前那些勢力的支撐。
若是沒有她父親,以及她掌管墨府以來積攢下來的那些勢力,恐怕早就被扒掉皮了。
現如今,墨府和內丞府再次發生了這種糾葛,衝突,若說誰最手忙腳亂,那除了那冒牌的墨楠奚,也沒彆人了。
魏小墨緣何被勾回去了,就是這個消息啊。對於他來說,恐怕沒有比這熱鬨更好看的了,所以他就跑了。
嗯,他跑了,也是鄴無淵樂意看到的,因為他非常厭惡見著他。
發自內心的厭惡,絕無僅有的那種。
所以,鄴無淵是真的心裡頭十分卑鄙的希望魏小墨在阮泱泱那兒的形象垮掉,以後,她不要再搭理他了,不要再和他玩兒了。
玩樂……他雖是不擅長,但是可以緊隨她的腳步。
當然了,就鄴無淵這點兒小心思,那還不是很容易就被阮泱泱窺到了。
他煩魏小墨,煩死了,估摸著從未如此任性的煩過一個人。
這青樓裡是舒坦,下午時分,拂羽就跑來了。他是喜歡這種地方的,來了之後就恍若回家了一樣。
他根本就不和鄴無淵阮泱泱同在一個房間,身上有錢,人家自己去找樂子了。
鬼知道他找的是什麼樂子,反正,對於一個會享受的人來說,在這個地方揮霍掉自己衣服裡所有的錢,甚至耗乾自己的兩顆腎,那也是可以閉眼忽視的,都願意。
人家去逍遙了,鄴無淵睜隻眼閉隻眼,其他人估摸著手頭還有事,亦或是沒待在這兒,在彆處休閒。
作為主子,其實他還是十分寬容的,就像拂羽在這種時刻還去享樂胡鬨,他也沒有隻言片語的反對不允。
“開始唱曲兒了,彆說,這唱戲的少年嗓子真好。”阮泱泱躺在軟榻上,還在醒酒過程中呢。腦子是有些暈著的,所以,她就躺在這兒,一動不動。吃喝由鄴無淵伺候,反正他也喜歡伺候她。
“唱的是不錯。”那是一種略沙啞的聲音,可是又能唱的十分通透,幽遠,好似能傳出去很遠很遠。
唱的是東夷特有的小曲兒,各種戲碼,可基本上都關乎男女情愛。
雖是這兒女情長的,鄴無淵是不愛聽的。但是,不得不說,如今阮泱泱說好聽,他就真聽出有意思來了。
仔細聽上那麼一耳朵,真變得好聽了,沒再半死不活的了。
“還以為你在附和我呢,一瞧你這小表情,看來是發自內心的。不錯,真不錯,學會跟姑姑一同享受生活了。我那天還在想,到時去湘南承包個園子養著,雖是天氣有些受不了吧,可還是覺著種樹這事兒特彆有趣。”這種紙醉金迷的享樂,她喜歡是喜歡,大概是太無所事事了吧,就覺著過一些接地氣的日子,會特彆舒坦。
“好啊。待得所有的事情結束了,我們就去湘南種樹。”鄴無淵答應了。
“對於你們來說,什麼叫做結束呢?徹底鏟除才是結束吧。我覺著啊,沒那麼容易。元息現身了嗎?沒有吧。也不知他把呂長山帶哪兒去了,不知要用呂長山威脅我做什麼呢。”元息不出現,她就覺著沒完。
“很快就會把呂長山給你帶回來,彆著急。”鄴無淵輕歎一聲,無論如何,得把呂長山帶回來。
不隻是因為呂長山是在將軍府長大,與家人無異。更因為他得阮泱泱的信任,是她鮮少會認為屬於自家人的人,必須得帶回來啊。
“嗯。”輕輕地應了一聲,阮泱泱信他的話。
輕輕地摩挲她的額頭,知道她難受,這一整天給她想了不少的法子,但基本上沒什麼用。
她就是不能喝酒的身體,沾了酒精,就會不適。
正在兩人溫存之時,那樓下唱曲兒的聲兒忽然停了,那是被突然的打斷,之後有一些惶惶的聲響,房間裡的兩個人也立即轉眼看向對方。
四目相對,眼睛裡是相同的言語,大事不好。
起身,鄴無淵行動迅速的靠在窗子邊緣,透過打開的一條縫隙往樓下看,紅粉紗幔紙醉金迷之間,果然看到了穿著統一勁裝的人馬。
分明是突襲而至,這裡的人都被驚著了。
隻是通過服裝,就知道是哪兒的人,來自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