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原配的女兒!
她此時正借著自己要休息的理由獨自待在內室,等丫鬟們都出去了,她便進入了自己的伴生空間裡。
她專門找了芳香濃鬱的花草,像是薰衣草、鬱金香、葡萄風信子、洋甘菊、紫丁香、含羞草、迷迭香、百裡香、玫瑰等這些她以前從各個世界中收集到的花草,都是美麗又香氣四溢的。
除了花草,許時初還準備種幾種樹,紅楠樹、香樟、杜鬆子、甘鬆、廣藿、柏木這幾種帶有濃烈香味的樹木都是做香料常用的,自己種更方便些。
雖然要種的種類雜了些,但誰讓許時初現在窮呢,空間裡的錢不能拿出去買專門種花草樹木的田莊,便隻好先在自己的院子裡折騰了,幸好相府夠氣派,分配給她的院子夠大。
反正這院子隻住著她一個主子,她便決定把那些空著的、沒必要留下的房子都拆了,留著土地來種花草。
許時初辛辛苦苦一個人在空間裡拔花苗、樹苗,累得夠嗆,但沒辦法找人幫她,隻能歇一段時間再乾,花了老半天,才終於把需要的花草苗都整理了出來,準備找個時間放到外麵去,裝成是派人從外地找回來的,這樣就能避免暴露了。
這些花草還要花很長一段時間才種到能用的時候,現在許時初想要製香,材料隻能先從外麵買了,之前她在藥店裡買的一些藥材,就是用在調香上的。
不過空間裡種好的材料她還是能偷偷地摻和著買來的一起用的,相信能挺過香料鋪最初的一段時間。
事不宜遲,許時初打算下午就喬裝打扮一下出去,好讓這些花苗名正言順地出現。
午飯過後,許時初喝了藥,對知春道“我似乎越來越困了,看來這調理身體的藥挺有用的,聽老大夫說,人愛困,說明身體的自我恢複能力正在覺醒,人,體正是用睡覺的方式來讓五臟六腑修複的。”
知春聽了高興地說道“那真是太好了,夫人您困了那就好好睡吧,身體修養可不能耽擱了。”
許時初一本正經地點頭“那我就睡去了,彆讓人來打擾我,否則我可要發火的。”
成功忽悠了丫鬟,許時初抓緊時間給自己“改頭換麵”,準備喬裝成一個精乾瘦削的中年男子。
她偽裝的技術很是高明,沒辦法,這都是她在一個個世界中冒著生命危險曆練出來的,能不精湛嗎?
很快她一雙眉毛粗了,眼皮往下耷拉,膚色變得粗糙黝黑,臉部輪廓都粗獷了不少,已經完全是個在外奔波勞碌的中年漢子的模樣了。
她還不忘把脖頸、手部等露在衣外的皮膚都塗黑,完全沒有破綻。
換上空間裡不知哪個世界留下來的粗布短打男裝,許時初便小心翼翼地從窗口翻出去,繞過有人的地方,準備翻圍牆出去。
幸好她所在的院子足夠偏僻,相府裡的護衛都不怎麼過來巡查,所以她成功地翻出了府。
許時初順著早就打聽好了的花鳥市場走去,她這些天在外麵就是抓緊時間收集這些信息,因此這會兒倒是不用浪費時間,直接就找去目的地了。
到了花苗市場偏僻無人的後巷道裡,許時初便飛快地把自己伴生空間裡準備好的花草幼苗都拿出來,堆了一大堆。
然後她走近市場裡,問一個麵善的買鸚鵡的老大爺“大爺,我買的花草有些多了,自己一個人拿不回去,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什麼夥計能幫我把東西送上門?當然我會付工錢的。”
老大爺抬起眼,把許時初上下打量了一下,才說“哪有什麼夥計?買少的都是自己拿回去的,就算有人買得多了,人家也自己就帶了幫手,像你這樣沒計劃就買多的倒是少見。”
許時初摸摸自己的腦袋,笑得憨憨地道“我本來也沒打算多買的,但不是恰好遇見一個賣珍稀品種的花商嗎?我那主子最是喜歡稀奇古怪的花草,所以我就都買下了,這會兒都不知怎麼搬回去呢。”
老大爺倒是好心告訴他“一條街外不就是碼頭了嗎?那裡有不少等著乾活的苦力,你找幾個苦力來,不就能幫你把東西搬回去了?”
然後他一腳踹向一旁七八歲正逗著一隻鳥兒的小孩“鐵柱,快去碼頭找幾個苦力來幫你叔!”
小孩立馬應了一聲便去了。
不一會兒果然帶了幾個人高馬壯的漢子過來,許時初掏出幾個銅板扔給小孩兒“拿去買糖吃。”
小孩兒歡呼一聲便跑了,惹得老大爺笑罵。
許時初謝過老大爺,便帶著幾個漢子到後巷堆著花苗的地方去,說“你們幫我把這些送去內城洛丞相府就行了。”
幾個苦力一聽丞相府,頓時便嚇了一跳,忙不迭地擺手道“不行不行!丞相府哪裡是我們這樣粗鄙的人能去的?我們可不敢,上丞相府的門?我腿軟!”
許時初沒想到他們居然這樣敬畏相府,她是太小看老百姓對大官的畏懼之心了嗎?
雖然頭疼,但她也不得不安撫他們“相府又有什麼好怕的?你們是乾活的,又不是做壞事,無緣無故的,難道相府還能怪罪你們?你們隻要送到門前,告訴門房,這是夫人要的花草,那門房自然就會稟告主子,你們不用麵對那些貴人的。”
苦力還是搖頭,許時初隻得加大籌碼“加一倍運送費!”
他們還是有點猶豫,許時初乾脆道“兩倍!三倍!”
“乾了!死就死了!”那個壯得像熊的漢子一拍胸膛,答應了,其他幾個見狀,便也應了下來。
許時初黑著臉看著他們隻是去丞相府送一趟貨就跟上戰場一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真是苦笑不得。
於是許時初就這樣花了三倍的價錢才把自己的花草幼苗送回相府。
辦好了這件事,她便拐著近路回相府,打算在這些人送貨之前到達家裡,省得露餡,雖然她吩咐了知春不要打擾她,但萬一呢?
許時初不知不覺就回到了自己房內,又動作迅速地卸了妝,換上自己的衣服,就恢複成了女子的模樣。
房裡還是靜悄悄的,果然沒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