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我不乖,是你……”許清璿一下子卡殼,玲玲應該怎麼稱呼自己的哥哥?
一想轉過來了“是你舅爺爺找過來了。”
“誰?”
“我五哥,他打電話給我,說這周五要來京城。還有你外公的弟弟也要過來,他想要見你,你周五下午回來一趟,讓他先看一眼?”
“我知道了。阿遠要回來嗎?”
“阿遠不用,咱們周日,請他們來家裡吃飯。”
“那行,我周五回來。哎呀!你不要讓我再查崗查到加班加得很晚,行不行?”
“知道了!小鬼頭。”
許清璿掛了電話。
周五上午,許清璿很早就去了機場,在塔台看著飛機降落,開始滑行。
她去到停機坪,飛機停穩,舷梯靠上飛機,看到舷窗內有人在招手,仔細辨認,正是自己的五哥許寒柏。
機艙內喬炳榮老先生笑著伸手“許老弟,你心最急,走第一個!”
許寒柏笑著抱拳“多謝!”
艙門打開,許寒柏第一個走出來,看見遠處站在頭發花白,甚至看上去比他還年老幾歲的妹妹,疾步往下走。
下了舷梯,走上前去,許寒柏叫一聲“小七!”
許清璿快步走過去,被許寒柏一把抱住,許清璿“五哥!”
許寒柏緊緊抱著自己的妹妹,一時無法發聲,許久,他才捧著妹妹的臉,三十年啊!
從青春靚麗的美人到今日頭發花白的老婦人,許寒柏用拇指替她抹去淚水,用小時候哄她的口氣“乖,不哭了。哥哥回來看你了!”
“嗯!哥哥回來了!”
許清璿還是忍不住,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燙著頭發,穿著白色風衣的許太太遞過手帕“小七,不哭了。”
“五嫂。”
許寒柏的兒子,許暉站在邊上,等許寒柏鬆開許清璿,許暉叫“小姑姑!”
那個追著她要棒棒糖的小家夥,也已經年近四十了。
“小七!”莊雄走過來叫她。
許清璿和莊雄年紀差不多,兩家又是世交,小時候成天打打鬨鬨,她伸手捶了莊雄一拳“四哥!”
莊雄伸手揉她的頭“小哭包都有這麼多白頭發了。”
許清璿甩開他“去去去,還這麼沒大沒小。”
“怎麼叫沒大沒小?你就是一百歲了,我還是比你大一歲。”莊雄伸手攬住她,“來,看看我兒子,長得神氣吧?”
“姑姑好!”
許清璿看著莊雄的兒子,笑“得虧沒隨你,長得好看。”
後頭跟著的藺金生和藺嘉旭走過來,藺金生笑著說“七姑娘,多年未見。”
“藺先生,還是老樣子。”
“許阿姨好!”
許清璿知道這是阿遠的生父,阿遠和玲玲都不準備跟他們有瓜葛,她淡淡地應“你好!”
許寒柏拉著許清璿到喬老先生麵前“清璿,這是喬炳榮老先生,你應該聽過大名。”
“愛國商人喬老先生,久仰!”
“不敢當。七姑娘當年毅然北上,才讓我們欽佩!”
“我們一起出機場。請!”許清璿送他們出機場,在到達口看到閔玉儀等著。
閔玉儀看見一行人出來,而且還陪同著一個許清璿,她這幾天跟許寒柏的秘書溝通才知道,許清璿不僅僅是民航局國際司的司長,更是許寒柏的胞妹。
她的兒子原來是被這麼一個人收養,這個身份恐怕在藺家父子心中又不一樣了吧?自己不用小氣吧啦去透露,讓藺嘉旭去發現吧!
許清璿送一行人到了外頭停著麵包車那裡“五哥,莊四哥,那就這樣了,等下我和玲玲彙合之後來賓館找你們。
“好啊!我們等你們!”
許清璿站在那裡目送麵包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