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會場。”容遠不明白他還能去哪裡?
藺嘉旭決心先下手為強,反正現在港城商場上已經傳言紛紛,說閔玉儀找到了兒子,都在賭他們藺家會不會讓這個私生子進門。
他看見容遠進門,為免得他當場鬨開,在這個地方鬨得顏麵儘失,倒不如他把話說清楚,讓這個小子施展不開,他索性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進藺家是癡心妄想。”
藺嘉旭的聲音,讓很多人回過頭來。閔玉儀剛剛見到蔣教授,還有點意外,她壓根沒想到容遠也會過來。
她帶著笑容迎了過去“小遠,你怎麼來了?”
容遠側過頭冷漠地瞥了一眼閔玉儀心裡了然,這個女人不知道去港城搞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讓藺嘉旭以為他想要進藺家。
他沉聲用藺嘉旭同等的聲音“你在妄想吧?你們家就是有皇位,那又與我何乾?說什麼要把我塞到加拿大?誰給你的臉?”
“我警告你,你要是真敢跟她穿一條褲子,我告訴你,你信不信,我寧可毀了你!”藺嘉旭額頭青筋爆出,指著閔玉儀說,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麼難纏。
在場的人看著兩張相似的臉,加上之前的滿城風雨,還有閔玉儀一臉慈愛的笑容,個個都震驚了,沒想到一個商務研討,變成了八卦現場。
尤其是正在跟莊雄和許寒柏聊天的藺金生,他微張開嘴,這個孩子也太像他們家的人了。
“毀了我?誰給你的自信?以為內地是什麼地方?能讓你為所欲為?”容遠跟藺嘉旭對峙,“我怎麼可能跟她穿一條褲子。你能不能腦子清楚點?她的褲子你認得,我可不認得。有一件事,我相信我們之間是可以達成一致的,那就是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有關係。請不要自作多情!”
閔玉儀被容遠當眾說這種不尊重的話,她訥訥地叫“小遠。”
“閔女士,難道不記得我跟你說的話?您和我的觀念不合,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關係。”
在座的人有人是當日聽到過閔玉儀嘚瑟地說,要來大陸陪兒子,現在人家壓根就不認她這個媽。
一下子竊竊私語,莊雄和許寒柏看向藺金生,藺金生看今天鬨得有些不可收拾,他站起來走到藺嘉旭身邊,拍了拍藺嘉旭的肩“行了,去坐吧!”
藺嘉旭點頭去坐下,藺金生笑看著容遠“小夥子,既然你也不想進藺家,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呢?這是商業研討會,你一個還在上學的小朋友,應該在課堂裡,而不是這裡。”
這句話就像是揭開畫皮身上一張皮似的,讓在場的人知道,不妄想的人,是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容遠看向會場裡的鐘“三點零三分了,下個議題即將開始,您能回到您的座位上嗎?”
藺金生看著他想要發作,門口喬炳榮和蔣教授走進來,他們剛才在樓下私聊,看時間差不多了上來,沒有看到會場裡精彩的一幕。
蔣教授招手“容遠。”
容遠快步走過去“老師。”
蔣教授拍著容遠的肩膀說“這就是那篇文的作者,我的學生容遠。”
喬炳榮已經看到容遠身後站著的閔玉儀和藺金生,他後來是從其他人嘴裡得知了兩人之間的陳年舊事,卻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幾個人會碰麵。事已至此,就隻能當成沒有發生過,這幾位也是行走商場多年的人,應該知道這是個什麼場合。
“果然是應了那句話,自古英雄出少年,我還以為要寫那樣一篇文章定然是商場行走多年的老將,沒想到是這麼一個少年。”
“喬老先生過獎,我的文章是在老師的指導和同學的幫助下完成的,並非我一人之功!”容遠笑著說。
聽見這話藺家父子才明白自己真的是誤會了,這個小子真是來參加研討會的。
喬炳榮的秘書拿出一疊文件,從頭傳到位,保證人手一份。
他站在話筒前“一個月前,我拿到了這一篇文章,細細讀來,不禁拍案叫絕,這篇文章對我們這些想要來內地投資,卻有些迷茫的人來說,可以說是一篇指南了,我今天很榮幸地邀請了這篇文章的作者,b大經管係一年級學生容遠和他導師蔣教授來參加我們的研討會。”
說完他鼓掌歡迎,讓出位子說“現在有請容遠同學來給我們做演講!”
藺家父子看著少年緩步往前,走到話筒前“各位尊敬的來賓,很高興有機會能站在這裡跟各位商界的朋友探討華國未來的經濟發展之路。在此之前,我想大家都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幕。我非常理解藺先生父子的心情,我和他們是一樣的,非常討厭‘私生子’這三個字。我在這裡做一下聲明,我叫容遠,容易的容,遠大的遠,我是皖南民樂縣張家灣人,我父親叫容阿福,我媽叫張小妹,他們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我愛我的父母,我是容家的子孫,從出生到死亡,不會改變。”
少年這話說得決絕,緊接著他笑著說“言歸正傳,這篇文章是基於對西方經濟發展和周邊國家和地區發展進行研究……”
容遠很快將與會者帶入他的思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