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原配的女兒!
卡爾來邀請藺老太爺揮杆,老太爺擺擺手“我這都已經拄著拐杖了,還哪有本事揮杆?我先坐一會兒。”
顧常思跟莊玲玲一時說得興起,就說起了統一標準,由中央廚房配送的方式,也為以後規模化生產做準備,兩人沒去打球,在一邊探討。
藺老太爺看著被簇擁著打球的曾孫,又看向說得眉飛色舞的莊玲玲,在報紙上已經看見過小姑娘的言行。隻是曾孫優秀到超過了他的任何預期,這麼優秀的孩子,值得最最頂尖的女孩子。他現在想要替孩子把把脈,好好摸一摸那個小姑娘的底,看看她到底配不配得上自家曾孫?
他走到遮陽傘這裡,十分有禮地說“不知道能不能打擾一下?”
顧常思和莊玲玲立馬站起來,顧常思伸手“老太爺,您坐。”
老太爺坐下,莊玲玲要了一杯冰鎮柳橙汁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這位老太爺是衝她而來的呀!
果然老人家開口了“莊小姐出身江城?”
“我外公飛到首都之後,和包括我奶奶在內的幾位‘兩航起義’元老回了江城,組建了民航江城局,我媽媽在江城長大,我是地道的江城人。”莊玲玲回答得非常誠懇。
聽她這般回答,藺老太爺心裡很滿意,這個小姑娘很配合,不如從小姑娘身上入手?
“一直聽你說外公和令堂,不知道令尊是做什麼的?”
“機務工,修飛機的。”
“哦!”藺老太爺點頭,出身低了些,不過內地的這個情況,莊家的姑娘嫁給一個修飛機的,倒也正常。想起她姓莊,就問“你怎麼跟令堂姓,是因為令堂是獨女嗎?”
“當然不是。”莊玲玲笑著說,“我原本姓陳,我爸爸在我媽媽死後娶了後媽,自從娶了後媽,我爸爸一個勁兒對我後媽好,待我不好。我把後媽送進了監獄,把我親爸趕出了家門,並且逼著他簽下同意我改姓的聲明。然後,我把我的姓改成莊,跟我外祖和媽媽姓。”
聽見這話,藺老太爺臉皮抽了抽,這?他怎麼都想不明白,是什麼樣的情況,一個女兒可以忤逆不孝至這等地步,把親生父親趕出家門?這簡直就滑天下之大稽!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怎麼能把親父趕出家門?”老太爺一下子沒忍住說出了口。
莊玲玲帶著挑釁的笑容“老太爺,在教我做事?”
“作為一個長者在給你建議。”藺老太爺看著前頭的翩翩少年郎,又看向眼前的明豔少女,容貌相配,才學上大約是差一點也沒多大的關係。女子還是要看品德,一個姑娘若是不能溫婉柔順,怎麼能做好豪門大家的兒媳婦?更何況把親爹趕出家門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女子,怎麼能配他曾孫這樣如玉一般的少年?不行!哪怕是莊家的姑娘,也不能要。
莊玲玲嘬了一口柳橙汁,把果汁杯放在桌上,笑看藺家老太爺,挑眉“這個建議不予采納!”
藺家老太爺跟這個放肆的小姑娘隻能用一句‘夏蟲不可語冰。’來總結,他剛要氣得站起來。
容遠帶著笑,拿著侍者遞過來的毛巾擦著汗跑過來,到莊玲玲跟前,拿起她的橙汁,就著她的吸管,一口氣把橙汁給喝乾了。
藺老太爺???
“玲玲,我來搬救兵了,他們問到航油套保了,這個方麵我完全沒有實操經驗,回答得不到點子上。”
莊玲玲被容遠拉著過去,在內地容遠不敢拉她的手,到了外頭來,路上少男少女牽手的,甚至還在海港那裡看到過打啵,他就開始光明正大牽著對象的手了。
“剛才的問題我回答得不好,讓玲玲來細說。”
莊玲玲聽了他們討論的話題,說到航空公司運營,不得不說到航油價格不穩定,對航空運營成本影響巨大的問題。
莊玲玲聽完他們的問題“二十年來國際油價變化,有沒有人能說一下?”
馬克說了個大概,許暉補充了一下,莊玲玲點頭“我來把關鍵節點整理一下……”
仗著腦子好,前世研究過的東西,這輩子拿出來毫無壓力,每一個原油變化的節點,莊玲玲都能清晰地說了出來,作為航空公司老板,油價變化是她放在心口上的事。
當年某航司看國際原油高歌猛進,多原油到兩百美金一桶,沒想到金融危機來臨,原油在一百四十多美金一桶見頂之後一路急跌到四十美元一桶,導致某航空公司巨額虧損,甚至導致股票st。那時候她還在讀書,她從那個時候開始就研究國際油價了。
油價之妖,最讓她開眼界的是油價跌到負值,主要產油國還在擴大生產。相比眼前這些哥們,她腦子裡不僅有前幾十年的國際油價變化,還有後幾十年的油價變化。
許暉隱約聽過莊玲玲扯淡股票和期貨,她回答問題不模棱兩可,給你答案之後,解釋為什麼會有這個推導。
如果說剛才的容遠是那種正統的,用他極具邏輯的表述來回答問題。那麼莊玲玲的回答則是,告訴你,我就是標準答案。當時在內地研討會上的感覺又來了,這丫頭可以讓他們對自己腦子產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