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海健一直知道蘊佳好看,但是蘊佳的好看不像莊玲玲,蘊佳是那種可可愛愛的鄰家姑娘,他就喜歡蘊佳這樣的,莊玲玲這種,也就容遠受得了。
現在他看蘊佳看直了眼,一下子都沒法子說話了,原來蘊佳能這麼好看?看著蘊佳熊海健居然眼見著漲紅了臉。
莊玲玲拿出兩塊表“情侶款的表。彆跟我說貴不貴,我今天聽膩歪了,拿著就拿著。”
什麼話都給莊玲玲說完了,諸蘊佳也不好意思再說了,玲玲收留自己,吃住都是玲玲管的,要不是玲玲?她展開雙臂把莊玲玲給抱住“玲玲,我真不知道要是沒有你……”
“行了,行了!你有意思嗎?這點事情都值得你掉眼淚?”莊玲玲拍著她的背,“去去,把給熊媽和熊爸的東西送過去,我和阿遠也要去一趟費叔叔家裡,討論一下事情了。”
四個人關了門一起下樓,容遠去熊家借了自行車,莊玲玲坐在後座上,勾住了他的腰,一起去費家傑家裡。
費家傑正在洗梭子蟹,他老婆在燒排骨,他一邊洗螃蟹,一邊探頭看見兒子又在玩手指。
冊那!這個小鬼頭,真的不打不成人,坐在那裡玩手指都能玩一整天,他走出去往孩子腦袋上拍了兩下,凶神惡煞一樣“小赤佬,先做作業啊!不要白相(玩)啦!”
兒子被他給拍得仰頭,眨巴著一雙無辜的眼,費家傑凶“看什麼看?我臉上有課文啊?一個白天一個字都沒動,現在還不快點做。”
小家夥被他一吼,立馬就低頭寫作業了。
費家傑繼續進廚房洗螃蟹,被他老婆說了“你又打兒子了,我告訴你,你再這樣我也要嫌棄你家暴了。”
“我小時候淘氣,在奶奶的鹹菜罐裡撒尿,被我把打到小竹梢都裂開,我的腿一拐一拐一個禮拜才好。以後我就記得了,不敢在鹹菜罐裡撒尿了。”費家傑還振振有詞。
他老婆伸手戳他的豬腦子“你還好意思說?”
“冊那,不知道謝美玉這個女人哪裡搞得來這個詞,‘家暴’?”費家傑拿了案板過來,把螃蟹給剁開,“這種拍兩下就叫家暴?再說了,費雅茹是小姑娘,我舍得下重手嗎?”
“陳雅茹,人家姓陳,不要搞錯了。”
費家傑聽見這話,又是心塞“再怎麼樣,她身上都是流著我的血吧?”
“沒用,你看看玲玲流著陳建強的血,她認陳建強嗎?”費家傑老婆上上下下看著他,“你不會又想去找她了吧?你要真這樣,我告訴你……”
想想最近一次他去找女兒,小姑娘居然說是一輩子做清潔工,也不要他幫忙。真的是氣死他了,這個陳建強到底有什麼好?自己哪裡不如他了?
老實說看她這個樣子,他真的能忍住不拍上去已經很好了。說陳建強從來不打她,可不打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呀!腦子一點點都拎不清的。
想到這裡費家傑拉長臉“燒梭子蟹。玲玲和阿遠說好今天晚上過來吃晚飯的。我去收拾桌子。反正要真的可以,我真的就出來了,否則我就要去鄉下,當那個奶牛養殖場的場長了。”
“可你要是真的去乾什麼代理了,萬一要是不成,以後就算你能回食品公司,公司裡也沒位子了啊!”
“我跟領導商量,停薪留職,乾不好的話,回去。應該可以!”費家傑讓兒子把作業收了,擦著桌子,“你等下好好聽聽。”
“你出去乾了,我肯定要在食品公司的,否則兩個人都在外頭乾了,以後怎麼辦?”
門被敲響,費家傑去把門打開,莊玲玲提著東西說“叔叔,阿姨!我們今天剛剛回來,給你們買的一點點小禮物。”
“來就來了,買什麼禮物?”費家傑老婆從廚房間探頭,“你們等等,我馬上就好了。”
費家傑從廚房間把菜端出來,費家傑的老婆把梭子蟹燒上,也跟著端了菜出來叫“軍軍,姐姐哥哥來了一起吃飯。”
一起坐下,費家傑老婆去把梭子蟹盛出來,放在桌上“玲玲,阿遠,梭子蟹涼了就腥了,先吃螃蟹。”
莊玲玲拿了一個梭子蟹,邊吃螃蟹邊跟費家傑說莊家的規模,聽到一年銷售額可能會有上百億,費家傑眼睛都直了,擺手“這個攤子太大了,我哪裡搞得起來?”
“你聽我說呀!”莊玲玲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他聽。
攤子很大,這輩子都沒敢想過,如果不試試就錯過了,可要是試了,還有孩子還有老婆,以後這種安穩生活?
費家傑在那裡沉吟,他老婆“奶牛場場長還是這個總代理,你自己決定!”
費家傑“我要是以後灰溜溜回食品公司?”
“反正,你怎麼做,我都陪著你,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你這頭豬,我也認了!”
費家傑點頭“玲玲,跟你外公說,我願意的。什麼時候他來一趟,我們一起見麵碰個頭。”
這裡事情搞定,卻說陳雅茹那裡,上班之後,就有同事拿了一把糖果進來分給大家“我去接待處那裡拿的,許老師家的兩個孩子今天回來了,給了接待處老大一包糖,還有一包餅乾。”
“眼皮子這麼淺?一包糖一包餅乾算個什麼?”陳雅茹哼笑一聲。
“你著急什麼啦?我剛剛開頭呢!聽說她給空姐們送了一人一支口紅,日本貨!還有哦!給空乘的大隊長送了護膚品和口紅,說是一支口紅五十多塊啊!我們一個多月的工資啊!”
“這點對他們這種以後繼承億萬家產的人來說,就是毛毛雨啊!”
陳雅茹把這些話聽在心裡,心頭萬分難受,憑什麼?憑什麼好事都輪上她莊玲玲?她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