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原配的女兒!
在紅磚牆的蘇聯援建時代的建築中,莊玲玲見到了三機部的領導和幾大航空飛機製造基地的技術人員,見到了這個年代的航空工業人。
果然,她還是適合捧著印著一顆紅星,寫著數字編號工廠的搪瓷杯喝茶。
正在發言的就是陸金譽的爸爸,陸金譽被稱為首航才子,首航姑娘們的春閨夢裡人,縱然首航的姑娘沒幾個,縱然莊玲玲從來沒讓這個貨進自己夢,那也不妨礙陸金譽是真帥。傳給他這個基因的老爹,就是一頭白發也難掩工程技術老男人的魅力。
陸副總師在總結上一代機型的整體情況,新一代機型要對標的國際主流機型的性能。
莊玲玲認真記筆記,反正各位大佬輪番發言,他們這群小朋友就待在邊上聽講。
中間休息,一位清秀有氣質,穿著工作服的阿姨,走到陸金譽身邊,拍了拍他,陸金譽仰頭“媽。”
宣教授站起來“方工,你好!”
“宣教授,你好!訾教授,你好!”方工跟兩位教授握手。
陸金譽指著莊玲玲說“這就是我常常跟你說的,莊玲玲。這個是諸蘊佳,還有趙永剛,他們三個都是七八屆的。鐘國強你見過了我就不介紹了。”
“阿姨好。”
“你們好,在這裡想吃什麼,想玩什麼,讓金譽帶你們去。”
“知道了。”
休息結束,繼續項目介紹,莊玲玲聽見上頭說“下麵有請彈射座椅單元的方海蓉方工來做介紹。”
“如果有彈射座椅,知道之前……”
如果有彈射座椅,在之前的事故中,大師兄有可能逃生,不管那個事故是怎麼發生的,沒有逃生機會,導致飛行員喪生,這是方海蓉作為一個航空設計者一直無法釋懷的事。
彈射座椅大放異彩是在90年代,俄羅斯的飛行員在航空節進行表演的時候,猶豫彼此飛行軌跡錯位,兩機相撞,從相撞到斷裂3秒時間內,飛行員被彈射出來,毫發無損,飛機墜毀。
莊玲玲聽著方工介紹她和陸金譽一起翻譯校對的資料,把國際上最先進的設計理念用於新的機型。這一刻,莊玲玲有些懊喪,她能記住那麼多的數學概念,她能把國際主要市場的變化吃透,唯獨對自己本行業,現在想來卻是隻了解個大概。她要是那時候學了飛機設計,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越是到了實際應用階段,越是看見這些為了新一代裝備而殫精竭慮的科研工作者,莊玲玲越是心情複雜,知道自己不可能麵麵俱到,這種心情又無法避免。
認真再認真,多學一點再多學一點。
下午,與會人員分成兩隊參觀總裝廠,他們這一隊,帶隊的是一位姓張的工廠領導,這位領導和宣教授握手之後他說“我家小姑娘也在首航,你們七八級雷達與導航專業的。”
諸蘊佳貼著莊玲玲的耳朵說“看起來是張琪的爸爸。”
“這是薪火相傳啊!這次來的幾個飛機設計的小朋友,金譽,張工是看著他長大的,莊玲玲是民航的子弟。”宣教授笑著說。
那位張工轉頭對陸金譽說“金譽,我招呼幾位專家,你是車間裡長大的孩子,小朋友們可就交給你了。”
“張叔叔,您放心吧!交給我了!”
車間裡正在裝配殲擊機,這是陸金譽的主場,他從頭開始介紹,每一個環節都有故事。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參觀,所以大家都特彆賣力,陸金譽跟裝配線的一個老師傅打招呼。
那個老師傅叫他“小金魚,怎麼逃學了?”
“彆瞎說八說,人家是小金魚遊回來了。”
陸金譽佯裝惱怒“楊師傅,我可記得了啊?”
“聽聽,被娃子記住了吧?”
趙永剛哈哈大笑“陸師兄,原來你小名叫‘金魚’啊!”
陸金譽轉頭瞪了趙永剛一眼。莊玲玲嗤笑一聲“老趙,說得好像你背後沒叫過他‘金魚’似的。”
“莊玲玲,你太過分了。”陸金譽指著莊玲玲。
“這年頭,實話實說都不行了?”
自從莊玲玲進了首航,已經把陸師兄拉得接地氣多了,原本人家可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雋少年,現在好了,也是到後麵可以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