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原配的女兒!
莊玲玲手裡拿著的是一本英語推理。節奏緊湊,語言簡潔,內容比較血腥暴力。
她走沒走相,奔奔跳跳去找她小男友。一個不小心,書裡飄零出一張四四方方的金箋紙來,莊玲玲追了上去,把那張紙撿起來。
上頭是英國詩人雪萊的名句“吻是靈魂與靈魂相遇在愛人的嘴唇上。嘴唇是一對愛人兩個靈魂交會的地方。”
莊玲玲看正看反,紙張精良,字跡娟秀,帶著淡淡的桂花香氣,絕對是有味道有內涵的句子。
這麼優美愛情名言名句夾在一本推理懸疑裡,合適嗎?合適嗎?合適嗎?
莊玲玲還沒到容遠他們的教學樓,就跟他碰一起了,大約是港城那段時間形成的習慣,這人一上來就拉手,在這個矜持的年代顯得很不矜持。
“都安排好了?”
“五個外語特彆好的姑娘呢!這點東西,灑灑水啦!”莊玲玲笑著說,“哦,對了!那個袁雅琴讓我把這本書還你,她說挺好看的。”
“你給我挑的都是戰爭和推理的,小姑娘真不合適讀。其實合適的還是家裡奶奶的,不過那些裡都有爺爺給奶奶的悄悄話,不適合借給彆人。”容遠接過書。
“奶奶的書你彆瞎借。你要敢借,我打死你!”莊玲玲想想扉頁上纏綿悱惻的語句,被茶裡茶氣的人讀了去,心裡就不爽。
“我不是說不會借了嗎?”容遠委屈,“我去把書放掉,你等我下來。”
“行,今天就吃食堂了,吃完我就回去了,晚自習我們幾個一起討論新項目的事。”
容遠上樓,隨手把書扔在床上,拿了飯盆下來,帶著莊玲玲一起去食堂打飯。
坐在一起吃飯,莊玲玲說“你滿腦子怎麼老想著跟我kiss?”
容遠驀然聽見這話一口飯嗆進氣管裡,差點咳死。他眼裡帶著水光“哪有?”
“你不想嗎?”莊玲玲眨巴著大眼睛,帶著誘惑問。
看見他們這裡動靜大,容遠又是學校裡的名人,多少人偷偷看著?
他漲紅了臉,簡直無地自容,但是被她這麼問,又不能否認,低聲說“不是啊?那不是咱們還沒成年嗎?”
說這話越發暴露了他的小心思,玲玲為什麼說話總是不看場合,就不能回家問嗎?
“哦!”莊玲玲笑著把那一張金箋上的優美字句給念了出來,“我今天看見這個句子,就以為你想跟我啃兔頭。想要教育教育你,把一切交給時光,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kiss也會有的。”
“你看就看了,聯想我乾嘛?神經病!”自己遲早被她給氣死。
吃過飯,他把莊玲玲送到門口,分開之前,還鼓著腮幫子,一臉我還沒消氣的樣兒,還等著自家對象擰了一把他的臉頰才作罷。
容遠把飯盆拿回寢室,準備去上晚自習。剛剛踏進寢室,就見寢室裡的兄弟們看著他笑得曖昧“容遠,跟你對象kiss了吧?”
容遠鬨不明白,今天玲玲跟他說kiss,為什麼室友也這麼說?直到他看見室友手裡拿著一張金箋“你對象給你夾在書裡的,人家說得這麼明白了,你不會都沒跟人kiss?你也太不解風情了。”
自家那個混賬的對象懂得是多,可這樣乾?他不信。他更加相信,她滿十八歲生日那天,把他拉進房間裡,跟他明目張膽索要成人禮,把他按在牆上親。
容遠過去抽過那個兄弟手裡的金箋,一看上頭的文字,根本就不是自家那個混賬張揚肆意的字跡,這個字跡娟秀,他問“哪兒來的?”
那兄弟舉起他那本原版書“這本書扉頁裡夾的。”
容遠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麼玲玲會提這句話?他冷著臉看著這一張紙,今天玲玲沒有把他扔在牆上暴揍一頓算好的了。
學校裡誰不知道他是有對象的人?問他借書他就借了,小姑娘好學嗎?她什麼時候不能還書?要借玲玲的手來還?如果不是自己跟玲玲說了自己借書給她了,玲玲突然拿到這麼一本書,那不要太驚訝,這會導致怎麼樣的誤會?還在裡麵夾一張這麼曖昧的紙,這是什麼意思?明擺著要挑撥離間?
室友看見容遠表情不對,下來說“兄弟,乾嘛呢?”
容遠拿著這張紙,去外語係,問了人才知道袁雅琴在哪個教室上晚自習,他進去的時候,教室裡的人才來了三三兩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