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荏先生是覺得冥王這樣做,是和林延的身份有關?”
“不然……難道是冥王覬覦林延的美色,想要納入自己的後宮?”祺荏說完窩在塌裡一陣哈哈大笑,最後肚子笑的痛,眼淚也笑出來了,才看到南清的臉色並不好,立馬止住了玩笑,坐的端端正正,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南清仙主當年是怎麼樣收留林延的?”
“林延的母親,是我當年在紅菱山上跟著鬆石仙人學習劍法的時候認識的師姐,她對我關愛有加,像是親人。冥王屠了藍血族那天,她渾身是血,抱著一個嬰兒站在我麵前求我收留他。”
“林延的母親?”
“江蘇瑉——回春仙門仙主的女兒。”
“被逐出家門了嗎?怎麼不常聽人提起過。”
“藍血族在當時,聲名狼藉,被人看作是卑劣的民族,她堂堂仙主之女,固執己見,下嫁藍血族族長,回春仙門的辛莊仙主一氣之下,便與她斷絕了關係。”
“哦……這麼說來,現任的辛夷仙主,還要叫林延一聲哥哥。”
南清仙主沉重的點了一下頭。
“林延知道嗎?”
“我沒告訴過他,他母親的來曆。”
“辛夷仙主知道嗎?”
“不清楚。”
祺荏看了一眼南清,南清一整個上午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不愛講話,不開玩笑——雖然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看上去憂心忡忡,祺荏問一句,他答一句,也沒心情跟他多說什麼。
“你就這麼擔心嗎?”
“墨麓去天宮,難道你不擔心?”
“擔心有什麼用?他若是受傷,我就能第一時間知道,衝上天宮去,你我二人,雖然打不過冥王,但是掀了天宮的屋頂倒是也綽綽有餘。”
南清不講話了,祺荏是卸任的命師,相當於就是從石頭縫裡冒出來的人,無父無母,無依無靠,背後沒有仙門世家,沒有親人朋友,此生在意的,就隻有墨麓一個人,他沒有顧及,想殺便殺,想鬨便鬨,他的自由和快活,是能夠為為在意的人舍生忘死。
南清不行,他是仙主。
“好了,我有件事情告訴你。”祺荏正經起來。
“前幾天和墨意先生閒聊,我無意之中想通了一些事情。”
“你和你嶽父倒是很是相處的來。”南清打趣。
祺荏白他一眼,懶得駁他,自顧自的說“墨意先生當年在圻川仙門當差,藍血族的事情,他倒是知曉一二,藍血族的一切災難,都是因一件事情而起——有一婦人當年誕下一雙男嬰,其中有一男孩,生來眉間有一五芒玄星,出生之時,狂風大作,子虛樓閣境內,大雪連下了三天三夜,爆發了不知名的疾病,死了不少人,後來族裡為了驅災降幅,請了法師,法師查看之後,說這男嬰是是罪魁禍首,天煞孤星,帶了厄運,族裡的百姓為了自保,便讓婦人一家把這男孩處死。墨意仙人當時負責這事,看到那雙南清如此年幼,於心不忍,便偷偷把他們放走了。”
祺荏說的有些口渴,喝了口茶,打算繼續說。
“那雙男嬰,後來被子期仙人揀走了。”南清仙主默默地接話。
“你知道這件事!”
“墨意仙人之前對我說過。”
“那你不打斷我!說這麼多話,很累的!”祺荏生氣道。
“繼續。”南清不理他,慢慢地又給他斟了一杯茶,給他遞了過去。
“當年子期仙人陷害林延是不是想讓林延殺了冥王?”
“是。”
“子期仙人是不是說過,自己不想動手,才會借彆人的手殺了他。”
“是。”
“子期仙人不想自己動手,就是因為冥王就是那雙男嬰當中的一個。”
南清仙主很少露出驚恐地表情。
“那個被關在幻境裡的男人,或者說,冥王為了他得罪了大半個仙界九州的那個少年,就是那雙男嬰當中的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