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瞬間被引爆,狄族與薑族相互廝殺著。
殺的血雨腥風,觸目驚心。
仿佛將蒼穹都染成猙獰的血色。
戰場上屍山骨海,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
薑寸看著熟悉的薑族戰士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在敵人的武器之下,肆意被辱殺。
他心中最後僅剩的那根弦,崩斷了。
薑寸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狄丘麵前。
眾目睽睽之下,他雙膝跪倒在狄丘的坐騎之下,極其卑微。
“首領,不可啊!”
薑族的戰士們看到這一幕,眼眶都紅了,心中更是瘋狂地在呐喊、在嘶吼。
“大將軍,薑族不知何事惹怒了大將軍,竟惹得大將軍要屠殺我全族。”
“我身為薑族的首領,便有責任護全部落中人,若大將軍非要報仇發泄,便以吾之靈血淬煉大將軍的寶槍吧,還望大將軍能夠放過我薑族。”
狄丘額頭青筋暴起,瞳孔中布滿血絲,極其猙獰,猶如九幽烈獄的惡魔似的。
“薑寸,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敢在本將軍麵前裝蒜?”
“你事先派遣狩獵者襲殺我兒一事,怎麼不說了?!”他瘋狂地朝著薑寸嘶吼。
薑寸神色驚慌,內心大驚,他顫抖道“大將軍,我薑族不過隻是祖地的一個小小部落,自知實力墊底,怎敢派人襲殺少將軍,故意挑起與將軍的仇恨?”
“我族豈會做出這自取滅亡之事?”
狄丘冷笑一聲,他掏出一張獸皮卷,當眾將其打開。
其中描繪刻畫著一張清秀俊美的臉蛋。
“敢問薑首領,此人可是你部落族人?”他質問道。
薑寸戰戰兢兢地抬起頭,看清獸皮卷中所描繪的畫像後,頓時大驚失色。
他整個人倒跌在地上,驚慌失措。
“薑非夜?!”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獸皮卷中的畫像。
“這怎麼可能”薑寸不斷低聲喃喃道。
狄丘咬牙切齒,“看來你是承認了?”
“給本將軍受死吧!”他麵目猙獰地吼道。
“大將軍且慢,我有話要說!”命懸一線之際,薑寸急忙呐喊道。
然而狄丘卻是絲毫沒有理會,毫不留情地舉起骨槍,眼看將要朝薑寸爆砸而下。
薑寸在死亡的威脅下,閉緊了雙眼,並且大聲叫道“大將軍若是能夠放過薑族,三日之內,吾族必將襲殺少將軍的罪人交於大將軍。”
“還請大將軍放過薑族部落!”
他的話音剛落,一股磅礴的靈氣自他的頭顱之上席卷而出。
骨槍的槍刃距離他的頭顱僅剩一寸,倘若在往下絲毫,或許此刻的他已經死在狄丘的戰槍下了。
薑寸緩慢的睜開雙眼,卻見狄丘已收起戰槍,騎在凶虎上背對著他。
“本將軍就給你一次機會,倘若三日之後,你沒有將襲殺我兒的罪人交出,必將滅你全族。”
隨後,狄丘繼續說道“兩軍交戰,我狄族部落損失慘重,薑族需賠償我族三十頭荒獸。”
聞言,薑寸臉色瞬間慘白。
三十頭荒獸對他們意味著什麼,身為部落首領的他不可能不知曉其中的代價。
不少薑族之人聞言有些動怒,甚至有點忍不住想衝上去。
不過終究還是被攔住了。
兩族交戰,狄族幾乎完好無損。
而戰死沙場的,幾乎都是薑族之人,如今他們竟還敢落井下石?!
可惜他們根本沒有資格與狄丘討價還價,薑寸也隻能頷首答應。
他們彆無選擇。
說罷,狄丘收兵離去。
見狄丘與其軍隊徹底離去後,薑寸頓時鬆了一口氣,同時整個人的身體都癱瘓下來。
劫後餘生!
此刻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比活著是更好的事了。
唯有親身經曆過生死一線,方能夠珍惜生命的可貴。
薑族的戰士將首領攙扶起,低聲說道“首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薑寸蹙眉,目光頓時一寒。
他沉吟道“立刻通緝薑非夜。誰能夠活捉薑非夜,本首領有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