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自然沒忘,隻是此事已鬨得滿城風雨,但成、賽二人卻均是父皇那邊之人,還需要你再多幫本殿留意一二。畢竟父皇已……”太子突然壓低聲音用一種僅兩人可聽到的聲音小聲道。
“是殿下,微臣自然醒得。”師釗文笑著將剛剛內監遞過去的紙張翻了開來。
“殿下這是?這是謠信啊。”師釗文麵露驚恐之色的說道。
“知道便好,有在這裡吃驚的功夫,速去給本殿查驗看看,這些信件究竟是從何處傳出來的。”太子又恢複之前音調,命令道。
“是殿下,微臣即刻去查。”長出口氣的師釗文連忙起身向外走去。
看來那人亦不是他了,已在後麵聽了半晌的至寧心情沮喪剛有些失落,這邊太子又忽然想起至寧之前特意交代其發問的話來。
“師僉事。”太子突然發聲叫住一隻腳已邁出書房門外的師釗文。
“是,殿下還有何吩咐?”師釗文聞言,連忙停下腳步回頭往太子方向回看過來。
“本殿突然想起問你,你手下看護三大殿的守衛共有多少人數?”
“回殿下,微臣手下共有侍衛一百零六人。”
“昨夜可都俱在?”
“咳咳,除去請了病假的兩名小旗其餘人俱在。”
……
“荷兒,快去。”
師釗文眼看便要出去。
這邊心事了去一樁的太子不知是為至寧還是師釗文剛暗歎口氣,隻聽耳邊突然響起侍女荷兒的說話之音:“殿下,請用茶。”
“師釗文,你先回來。”看著即將走出一道門的師釗文,太子猛然大喝道。連院內的仆人亦被這聲突如其來的呼喊聲嚇了一跳。
“殿下?”
“師僉事,本殿書房後麵有位姑娘,想見見你,不知可有空閒?”
“即是殿下吩咐,微臣自然遵從。”師釗文答應一聲,便要跟著太子往書房後麵走去。這時屋中卻又傳來一聲冷冷的說話之聲:“不用勞煩殿下了,小女已被各位姐姐抬了出來。不知師僉事,可還認得小女?”
師釗文回頭,太子的書房正門口處卻已多出了一架藤椅,而藤椅之上一名被白布包裹渾身的輪廓看似女子的身體正躺在上麵。這一身的白布……師釗文嘴角不自然的抽動一下。但卻立即低頭掩飾住了這絲異樣。
“回殿下,微臣不知此人是誰,聽聲音似乎好像是個姑娘?”
“師僉事,不必再裝了,你精心掩飾了一夜的嗓音,卻被你剛才那一聲咳嗽暴露了身份。我且問你,你那兩名請了病假的小旗現在何處,請你將他們二人帶到太子殿下東宮之中。”
“放肆,本官與太子殿下說話,你是何人,竟敢逼問本官。”
“師釗文,此女問題便是本殿心中疑問,難道還要本殿親自再講一遍嗎?”
“微臣不敢。”
“那便將那人給本殿喚來。”太子一改口氣,冷聲喝道。
這邊師釗文聞言卻開始沉默了。
良久之後,他喉結哽咽了一下頓了頓方才反問道:“殿下難道就因為此女,便要失去一名竭心投在您門下的錦衣衛嗎?”
“隻怕那人不知是忠心於我,卻要假意投靠於我,自我之處尋找機會,報效於他真正的主人了。”
“殿下竟是如此想我的?”
“那師僉事便將那兩名小旗喚出來與本殿看看,或者本殿一會兒將齊公公喚來?”
“原來殿下已查到這麼深的地方去了,也是難得。”
“既然你知道,難道還準備與本殿繼續負隅頑抗下去嗎?”
“殿下,得罪了。本官乃是天子近衛,不由殿下統領。殿下若有疑問待陛下回來再到他麵前告我,本官恕不奉陪”說著話師釗文轉身就往外走去。
“你敢?”
“哈哈殿下,我有何不敢。不然殿下便讓你東宮侍衛過來抓我,本官倒想看看哪個不怕死的敢來抓錦衣衛僉事。”師釗文口中大聲呼喊著,目露凶光向周圍之人掃射過去。
周圍侍衛頓時將目光與他錯了開來。
“你……”太子霎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威脅此狂妄之人。便在他內心掙紮之間,師釗文卻已大步流星的徑自往外去了。
頗為體貼的李妃見狀連忙將太子扶回木椅上錘肩休息,休息了好一會兒,太子方才端起茶碗想喝口水順順心中悶氣。。
茶碗剛遞到口邊之時,一道飛奔的身影卻又呼喊著往門內走來:報,稟報殿下,齊公公在房內自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