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姓於的,彆以為你救了我,我就能忘了你欠我的那件事。”至寧看著陽光下於冕假笑的表情,眉頭一皺嘴上恨恨道。
“三三,我,我並非是來讓你謝我的。隻是一月不見你,也不知你傷勢好些了麼。哦還有這星瀾劍鄭侯說放在他府上許久,也是時候交還於你了。”於冕怔怔看著至寧,臉上卻又一紅。方才目露誠懇之色的說道。
“還想讓我謝你,告訴你那日你救我不假但那都是你之前欠我的,用不著你假惺惺的過來關心我。”至寧癟癟嘴道。
“我,我並未假惺惺,隻是真的關心你。哦順便也替鄭侯來看看你。”
“你是何等人,我心中自然一清二楚。少拿著我義父的名頭來壓我。拿來吧。”
“嗯?”
“把我的星瀾劍拿過來,你以為是什麼,你的小命待我養好了傷自然會去取的。”
“哦,哦。”於冕口中答應著手中的星瀾劍卻並未向外遞出。
“怎麼,還要那我的劍來殺了我?快點還給我,你可以走了。”
“……”
“哎呦,好個潑辣的小丫頭,也就能製得住我家景瞻。”於冕正訥訥不知怎麼回答,一道譏笑聲卻從於冕站立的樹上傳來。
這聲音至寧不用抬頭去看,卻也知道,便是富陽侯李茂芳了。
“堂堂侯爺,竟也鬼鬼祟祟躲在樹上偷聽彆人說話,羞也不羞。”至寧可不怕李茂芳,當下也回口譏諷道。
“三三他……”
“小丫頭,本侯可沒有心情偷偷聽你們倆在這裡打情罵俏,隻是以景瞻的身份現下還進不到這皇宮內院之中,本侯不過是借著點身份來送他進來與你相會的。”
“富陽侯真的惹怒我了。”
“呦呦,看著傷好之後活奔亂跳的樣子,這不是當初說自己沒衣服穿,讓彆人給你脫下袍子披上的那個渾身是傷的柔弱小女子了?”
“李茂芳,你這偷聽牆根的惡趣味可當真下作。”
“我可沒有聽彆人小兩口的愛好,這話可是景瞻跟我去喝花酒時候無意間說起的。”
“於冕你……”
“景瞻你看看,略施小計,這就吃醋了吧,女人啊,可不是你那般對待的。”李茂芳坐在樹上翹著二郎腿笑吟吟的道。
“三三,你莫聽李兄胡說,是他問起我外袍哪去了,我才與他說起是披給你了,我可未說你沒穿……”
“住嘴,將我星瀾劍還我。”至寧麵露慍色的打斷於冕說話。
“三三並非我不給你還劍,隻是最後還有一句肺腑之言我還是想說給你聽。李兄你先離開些。”
一道身影嗖的躍到地下,轉過牆角去了。
“好了,最後一句,不要再消耗我的耐心。”至寧冷言道。
“三三,我知道近日來你在這東宮中與那李妃相處極好,但若依製身無官職亦或不是選秀進來的女子不可肆意久居在東宮之內的,太子李妃自然也是知道此情,可不知為何她們竟還要將你留在這東宮之內,這宮中處處危機,你自己一人還需要多加小心。我即將出一趟遠門,恐怕短時內照料不到你,你如若有事大可尋李兄來幫你。”
“好了,我知道了,再說下去無法又是勸我不要報仇,你那套忠君愛國的話了,我若有事自然有我義父去幫,用不著去找你那位李兄。”
“鄭侯為人自然不錯,不過依我所見,他似乎對你亦有些隱瞞。”
“這是第二句了,我的劍你給是不給。”
“唉……你好自珍重”於冕長歎口氣後,星瀾劍順手而出。
“不勞您操心。”至寧接劍後再不看一眼,轉身便走。
嘭的聲關門聲傳來。
“景瞻,你就這般讓她回去了?”李茂芳的身子自牆角轉回來。
“三三她對我誤解已深,以後慢慢來吧。”
“那你起碼應當將此行的目的說與她聽聽。”李茂芳不解的說道。
“罷了李兄,多說無益,隻當是給她的一份驚喜吧。”
“你呀你……”
兩聲哀歎聲同時響起。身影漸漸走遠。。
門縫之中一雙眼睛亦在看了片刻後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