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用刑,此女便是刺殺趙王的刺客。將她為何刺殺趙王給我問出來。”那人口中悶哼一聲,回頭對手下又喝道。
那日之後那人卻再未出現,但那粘了水的皮鞭卻已換成了長滿倒刺藤鞭。那藤鞭每擊打在身上一下,就會勾起一片白布條,待同一處的白布條被儘數鉤去之後,衣服亦開始碎裂起來,再接著便是身體上的皮肉。三鞭過後至寧已快要疼暈過去。那傷口處不住的抖動著好像被針紮火燎一般疼痛。
銀牙幾乎要咬碎了,淚腺也好像不受控製的流乾了又流,這人好像已達到了他的目的,如此一來我的死活他真的不在意了麼。至寧心中想到。滴答一聲手臂上的一條傷痕上似乎也被那餿水滴落上了,胳膊上突然一陣奇癢傳來,這兩日已被折磨的快要瘋掉她再也忍不住了,這滴水好像將要壓垮騾子的最後根稻草一般,摧殘著她已所剩不多的意誌。痛苦的呻吟聲終於喊了出來。而不遠處的守衛亦被這道聲音驚醒停下了口中的交談,走了過來。
啪啪又是兩個耳光,腹間兩腳踹來。意誌已開始將要奔潰的至寧再次哀嚎一聲。隻見剛剛那人轉身就要去尋鞭子,身旁另一人卻伸手又攔住了他,目露淫光的道“小錢,不就是這個妞害你被大人打了一拳嘛,用不著這麼對她,這丫頭是個賤皮子,我們打了她兩天手都快打酸了她嘴還這麼硬。不如老哥給你換個法子報仇你看如何?”
“張哥,這賤皮子還有什麼辦法能對她。賤嘴硬的很。”啪啪又是倆耳光揮來。
“你這小錢,一看就是還經見過女人的小娃子,你聽她剛才那叫聲多他娘的銷魂,老子剛才可是看到了水滴在她身上,這妞怕癢,你先把她衣服扒了,老子去找點鹽來,雖然血汙臟了些,但聽她多叫喚兩聲心裡也能爽一爽。”另一名守衛淫笑著道。
“可大人回來。”
“大人回來還巴不得見這場麵呢,這小妞害了他外甥,又是行刺趙王的刺客。你小子見過進了這裡還能出去的人嗎?”
“也是,任誰會想到,我們這暗房處在此處。”那姓錢的青年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老哥,你出去時候看著點,這窖裡不知怎麼水滴的又快了些,這寒冬臘月的,怎麼如此奇怪。”青年似乎又想起什麼,向黑暗中喊了一聲。
“知道了”遠處黑暗中又傳來一聲回應聲道。
……
不過多久那名口中哼著小調的張守衛已複返回來。
“小錢,給老子開門,外麵三大殿燒起來了。”他大呼小叫著。
門嘭的一下打開了,張守衛想也不想邁腿往裡走去,剛走沒有三步,自黑暗中一雙有力的臂膀已將他錮住,跟著手肘一擊便將他打昏過去。
“三三,我們該走了。”於冕的聲音竟從黑暗中傳來。
伏在他背上的另一道身影幾乎已又複昏迷,虛弱的嗯了一聲後卻再未發出任何聲音。
兩人的腳步幾乎便要走出房間,趴在背上披著寬大袍子的身影去突然清醒了一下,命令般的說道“點火,燒了這裡。”
“可…這兩人……”於冕似乎也沒想到背上之人再醒來,愣了下後猶豫著說道。
“殺了他們。不然將來後患無窮。”
“可,他們隻是奉命行事,罪不至死。”
“他們知道我行刺趙王之事,剛才,剛才還羞辱我,將我身子都看去了咳咳。”咳嗽中,一抹黏糊糊的鮮血順著說話人的嘴角流淌在於冕的脖頸之間,那人說完剛才的話腦袋一歪真正昏死過去了。
站在當地的於冕又猶豫了片刻。待他大踏著步子走出這座廢棄的冰窖刑房之後。皇宮中又多出了一處突然著火的地方。
……
啟稟殿下,宮中大火燒傷燒死宮人無數。屬下已命人清點損失。
報~稟報殿下前年廢棄冰窖處又發火災,張公公已派人前去滅火。。
砰的一聲拍案聲響起。太子朱高熾舉著泛紅的手掌高聲命令道查,給我徹底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