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山神話!
第98回,侯先生血濺當場,敗家子假意送葬,
詩曰
凜然正氣浩然存,痛斥逆子何居心,
血濺當場送性命,隻為驚醒夢中人。
侯魁上任半年,為了撈取更大的好處,告訴牛圈村李家,他正在積極的準備,準備向李家下手,這件事很快讓他爹知道了,侯先生一聽就氣炸了。
侯先生想,這牛圈村李家是什麼人呢?那是侯家的恩人,多少次都是人家出手,不然的話,能有你後悔的今天嗎?恩將仇報必遭報應,可不能乾這缺德的事兒。
想當年,侯傑侯文才,辭官不做,回到家中,過著隱居的生活。隱居的生活是很艱苦的,首先是坐吃山空,原來在任上掙的錢本來就不多,自己又是個清官,除了那點微博的俸祿,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收入了,所以這麼多年,自己也沒有攢下什麼家底兒,回家隱居了幾年,老人沒了得發送,孩子小得養著,老宅子的房子已經乾了這麼多年了,得翻蓋一下,人情往來得走動,到了最後已經剩下最清苦的生活了。這個時候,人家牛圈村李家,請我去當私塾先生,知道咱們家底子薄,所以人家給了優厚的待遇,除了平常的說好的月錢,到了年節,人家都額外再給一份銀子,一年到頭,真的是給兩三千呢,所以才能夠家裡過得很寬裕。
因為侯魁在家經常的惹禍,特彆是因為,孫連香的事兒,鬨出笑話來,老管家牛和又專門安排侯魁,來到牛圈村,做了李家的賬房,人家給的錢也不少呀,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就能給那麼多錢,那不完全都是在接濟咱們嗎?這個事兒不是明擺著的嗎?人就要幫助咱們一把,讓咱們老猴子的日子過得更舒坦一些,這個道理難道你這麼大人不懂嗎?
你後悔從城裡回來,人家又拿錢,又出力,把咱們家修繕一新,並沒有追究你擅自辭工的任何責任,而且千方百計的貼補我們,這是多大的恩情啊?最讓人感動的事,因為人命關係,你被人下了大獄,人家又出錢又出力,當你平息了官司,把你從大獄裡邊解救出來,專門讓我在家輔導你功課,讓你考上舉人,這些事兒咱們到什麼時候都不能忘了,人家的恩情,做人需要點良心哪。
就說你中了舉人以後,又是老管家出麵,讓劉知縣在縣衙門,高調的接待我們爺倆,還讓你騎著高頭大馬,在良鄉縣遊街光耀門庭,並且通過縣衙門的獎勵咱們家1萬兩銀子,在咱們家的歡迎宴會上,人家是又出錢又出力,從來沒有圖什麼回報,那不就是因為我對人家忠心耿耿,教育了人家的孩子,這些恩情難道都忘了嗎?侯傑侯文長,越想是越生氣,自己怎麼生了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兒子?這不是喪儘天良嗎?說什麼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阻止他。
也得到了消息,那就是老神醫李明。這麼多年侯魁的所作所為,老神醫李明是看在心裡的,因為侯先生的關係,所以他從來沒有計較過,總是想人心能夠換人心,侯先生對李家是忠心耿耿的,就憑這一點,也沒有功夫跟猴魁計較,所以侯魁這家夥犯的壞,老神醫李明從來沒有往心裡去過,總是想,這個年輕人可能長大了以後就會明白事理的,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事,這小子現在就露出了尾巴,既然是這麼樣一個狼子野心,必須提早的,未雨綢繆,不然等到他真動手的時候,可能就真的來不及了,想到這裡,老神醫李明毫不猶豫,找到了幾個老秀才,把侯魁這半年以來的所作所為,膩了一個褶子,打馬就奔京城去了。
老管家牛和,和縣裡邊的許多人關係都不錯,這麼多年以來,都是有什麼事兒,相互都通氣兒,侯魁要整治牛圈村李家這件事兒,在縣衙門裡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好幾個渠道,都像老管家通報了這件事,俗話說,無風不起浪,老管家心裡有數,牛圈村李家不是誰想搬倒就能搬倒的,但是強龍壓不倒地頭蛇,侯魁現在掌握著縣衙門,所以什麼事兒都得考慮到,必須得提前安排,這小子現在想錢已經想瘋了,他現在是什麼事兒都能乾得出來,更何況大家提前給他報信兒,也是好心,什麼事兒都不能大意,如果大意了,到時候臨時抱佛腳,那可就來不及了,所以老管家趕緊的,從方方麵麵入手,做了周密的準備,能藏的就藏起來,能夠轉移的就轉移出去,除了人以外,能夠遠離良鄉縣的,那都彆回到良鄉縣來,大部分的物品全部都處理了,在良鄉縣境內的隻是剩少數。處理完這些東西以後,最讓的發愁的還是人,俗話說,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廟,你什麼東西都能搬走,你這個家搬不走,土地搬不走,房子也搬不走,那時候財產都有什麼呀?主要是土地和房產,這些東西你是想搬也搬不走的,為了避免更大的損失,所有的土地都和注重土地的農民,簽了假的買賣合同,並且請德高望重的鄉紳做保人,所以大部分的土地,也采取了保護措施,現在主要就剩自己的房產了,因為現在還住著人,是沒有辦法轉移的,隻能夠聽天由命了。最發愁的還是人,劉夫人和王夫人,都是40多歲的人了,兩位少爺才十六七歲,如果遇到事情怎麼辦?相信這兩位少爺都能扛得住事兒,現在最難辦的就是幾個孩子和婦女,為了保險起見,李明娟和孩子,由三姑帶領,回到了他娘家古家山深水潭,因為這裡邊官兵進不來,如果沒有樵夫老人家帶著,衙門的裡的人想找是找不到的。王彩蓮是什麼也不怕的人,顧及著婆婆,哪兒也沒去,兩位婆婆身邊也需要一個女人來伺候,所以王彩蓮就留了下來,一切準備停吧,老管家這才鬆了一口氣。
聽到兒子要動手的消息,侯先生越想越生氣,找了一匹馬,自己單槍匹馬到縣衙們來找自己的兒子,還真湊巧,他來到縣衙門的時候,侯魁正在縣衙門裡。侯魁在大堂裡正在審案的呢,衙門裡的人告訴他他爹來了,他知道他爹找他沒好事,本來三句兩句就能問清楚的案子,他在那兒磨蹭磨蹭,兩個時辰都沒問完,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了,實在是拖不過去了,他才操結束了案子,把犯人帶到大牢裡去,他本人也退堂回了後堂去了。
侯先生本來就一肚子氣,又讓兒子冷落了半天兒,這氣越來越大了。侯魁心裡有鬼呀,所以他沒敢一個人回後堂,而是叫了幾個衙役跟著自己,等到他推著二堂的門進來,侯先生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他趕緊上前給他爹賠不是。
侯魁,“爸爸,您來了,您老人家也知道,官差不由己呀,知道您早就來了,衙門裡的事兒過堂沒過完呢,所以來晚了,請您老人家原諒我。”
侯先生本來是一肚子氣,但是自己冷靜的想了一下,跟他再鬨一肚子氣,管什麼用啊?關鍵還是要把它攔住,不能讓他胡作非為,不能讓他對牛圈村李家動手,不管他現在怎麼對我,隻要他不動手,我就達到目的了,所以,侯先生把自己這一肚子的氣,壓了又壓,平心靜氣的說,“我在縣衙門乾了十好幾年,官差不由己,我是知道的,也確實不能因為你爸爸來了,你把公事扔下不管,現在你完事兒了,咱們爺倆好好的吃頓飯。有什麼事兒吃完飯咱們倆再說。”
爺倆坐下來就開始吃飯了,侯魁心裡沒底呀,“爸爸,您到底有什麼事兒就說吧,吃完了飯,我那還一堆事兒,您說完了我能辦的我都趕緊辦,要是不能辦的,我也抓緊辦,你有什麼事兒就先說吧,一邊吃一邊說。”
侯先生,,“我是聽外邊議論,聽說你要對牛圈村李家動手,不知道有沒有這件事,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侯魁沒想到他爹這麼直接,心裡一煩惱,他一想這事兒拖也拖不過去呀,現在如果不跟他說好了,將來動了手,他出麵也是個麻煩,乾脆跟他就明說了,“這件事兒連您都知道了,您聽說的確有其事,這麼多年老李姐對咱們不錯,對,咱們爺倆都不錯,哇特彆清楚,本來這件事兒我想壓下來,但是這上麵來了公文了,我想壓也壓不住了,本來我想,為了這件事兒,我正在發愁呢,過兩天我回家找您請教請教,正好今天您來了,您看看公文,您說我該怎麼辦?”?侯魁拿出了一個公文,上麵大概意思就是,牛圈村李家,與宋朝相勾結,幫助楊六郎,1400多頭牛,讓楊六郎在洪州大百擺牛鎮,致使遼軍大敗,希望良鄉縣,查清此事,儘快回奏朝廷,如果查明事實,確有其事,誅滅九族。這是朝廷一位禦史的奏折,沒有批轉的公文,也沒有承辦的部門。
侯先生,“兒子啊,你知道你爸爸是乾什麼的嗎?你爸爸在縣衙門裡乾了20多年,天天處理公文,這個隻是一個朝廷的邸報,根本就不是正式的公文,我們朝廷風聞奏事,隻不過是一個禦史的懷疑,沒有皇上的聖旨,這種東西你不能辦案子的,你這麼做,分明是挾私報複,你瞞得了彆人,瞞不了我的。”
這個花招想了半天,好多人給他出了主意以後才想出來的,在他自己老爹麵前,一下子就給他戳穿了,有點兒惱羞成怒,侯魁瞪著眼睛跟他爹說,“您老人家知道什麼呀,現在我們朝廷實行的是連坐製度,在我們良鄉縣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如果我不把他查明白了,一旦讓彆人給查明白了,我就會被連坐的,我們家也會家毀人亡,我們不能為了他們而犧牲我們自己。”
侯先生一看自己的兒子已經跟自己翻臉了,強壓的怒火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好你個小畜生,本來我以為你已經改惡從善了,現在我才知道,我哪裡是養了一個兒子呀?完全是養了一隻披了人皮的狼,你自己想沒想,我們家,還有你這個不孝的兒子,人家老李家為你掏了多少銀子?為你評了多少事兒?今天剛有一點風吹草動,你就想對人家老李這下手,你還是人嗎?今天我告訴你,有我三寸氣站,你就彆打算,種老李家一根毫毛,你如果膽敢輕舉妄動,今天我就死在你的手裡,也不能讓你敗壞我們家的名聲,也不讓讓人家罵咱們老侯家忘恩負義。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明白,你到底答應不答應我的要求。”
侯魁,“老李家已經放在我手裡了,就算你是我的親爹也沒用,有了這道奏折,我必須趕在皇上聖旨下來以前,把這件事兒辦明白,我不可能受這個連坐之苦,今天您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必須辦這個案子。”
侯先生一看他斬釘截鐵,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什麼轉還的餘地了,既然是這樣,必須給老李家多留點時間,看起來今天隻能剩下最後這一招了,“侯魁,你如果承認我是你的爹,你就聽我好言相勸,咱們還是父子,如果你要是不認我這個爹,我也沒有你這個兒子了。從此咱們倆誰也不認識誰,我最後再問你一句,這個案子你辦還是不辦?”
侯魁瞪著那兩個眼睛已經紅了,到手的幾百萬兩銀子,不能因為自己老爹的幾句話,就放棄呀,他自己孤立著,老爺子這是在氣頭上,嚇唬嚇唬自己也就完了,所以他虎目圓睜,斬釘截鐵的說,“這件事兒你也甭說了,我肯定要辦到底!”
侯先生一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畜牲,沒想到我侯傑侯文才,養出了這麼一個白眼狼的兒子,這是我哪一世造的孽,既然你這麼忘恩負義,都是你爹的錯呀,所以我沒有臉活在這個世上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了以後,侯先生用衣服的大尖兒蒙住了頭,一頭就撞在了房子的柱子上,頓時是血濺當場,撲通的就倒下了。
侯魁以為他爹嚇唬他呢,一看他爹動了真格的,招呼著幾個牙醫,正要去攔住他,說時遲那時快,已經來不及了,一看他爹血濺,當場倒在了地上,他自己腦子一片空白,稍作喘息之後,走上前去,用手指在他爸爸的鼻子那試了試,哎呀,可真是沒氣兒了,他自己也癱坐在地上。
沉靜了一會兒以後,他趕緊的招呼這幾個牙醫,把他爹用被窩裹著,急急忙忙的送回老家去了,一邊讓人把屍體送回家,一邊買了一個上好的棺材,也送回家了。他派了一個人,回到家裡把所有的人都趕到了後院,然後把他爹草草的就裝在了棺材裡,把棺材封上了,然後,派了一個仆人,假裝瘋魔的到縣城給他送信兒,他也是慌慌忙忙的,從縣城跑回老家,離開家還有二裡地呢,他就扯開破鑼的嗓子,大呼小叫的哀嚎起來,給人造成是他們家給他報喪以後,他是回來的奔喪的。等他哭著進了村,聽到他的哭聲以後,這些人才把侯夫人加上他的媳婦兒羅彩華,放到前院來,這樣讓裡外的哭聲呼應起來,大家才知道老侯家侯老先生逝世了。這場戲完成了以後,就開始了搭靈棚,守靈49天的一幕。
按照北方的習俗,三天或者5天出殯是最好的,這小子為什麼要守靈49天才出殯呢?那還不是因為想斂財嗎?在這49天裡,縣衙門裡下層的官員,鄉長李長保甲乙長,這得多少人呢?一人一兩銀子就能夠領多少錢呢?更何況那些在他侯魁手裡有短處的商人,犯人,辦事兒了,辦過事兒的,還有想找他辦事兒的,總得給人家籌錢的時間吧,這小子看起來在斂財的方麵真是個行家你好。
等到出殯的那天,各種執事排場全擺出來了,送葬的隊伍足足有二裡地,觀看送葬的人,和在路上設祭奠攤的人,把馬路兩側,擠得水泄不通,成了良鄉縣明早一時的大事兒。
侯魁把他爸爸入土為安以後,想乾的第1件事兒就是要向老李家下手。
正是
大逆不道,壞事做儘,天理何容,人心何存。
這個侯魁聰明反被聰明誤,就因為他貪財,搞了一個49天的守靈,把他爸爸的後事辦完了,他想對牛圈村李家下手了,可是沒等他下手,有人對他下手了。他的親爹都沒阻止了他做這檔子壞事兒,是什麼人神通廣大對他先下手了,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