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煜是自己嚇自己,到家時腦海裡都幻想出他上刑場被槍斃的畫麵了…
聽說在被乾掉之前還可以提個不太過分的要求,他想了很久,不知道他們答不答應讓他破掉童子雞的身份,估計…不太可能吧。
唉,兩世為人都是這樣,若是有下輩子,乾脆出家好了,不行不行,出家當和尚也是有要求的,而去修道的話…聽說還要租房子…
千言萬語彙聚成一個字——草!
其實這就是殺了人的真實寫照,身體不適、惶恐不安,想要逃跑。
張煜都還算內心強大的了,他默默把冰挖出來,把狼肉埋進去,還順路拿了一些羊腿回家。
冰雪還在持續融化,遲早會到羊腿那裡,不如拿回來一些做火腿,剩下的等過一陣拿下來直接吃。
回到家隻是略微停頓,二人又帶著狼腿、冰和大張獸皮去往山洞。
裡麵還有空間放狼腿,高度在那呢,臨時做幾個木架,將先前的鹿腿空間壓縮一下,就都能放下了。
不過也沒什麼地方了,最多就是塞一些羊腿進去,若是比賽能繼續下去,單憑這些儲備食物,他倆估計都能排第一吧!
……
將今天的任務都做完,太陽已經西斜了,張煜突然有些茫然,沒心情蓋房子、搬磚或者去製作磚胚。
像個幽靈一樣轉悠了幾圈,他反而把家裡的吉他拿出來,腦海中回憶起沈酥月教給他的東西,開始生疏的練習起來。
倒不是就這樣認命等待審判了,他喜歡把事情往最壞的方麵想,假如,假如他要是逃亡,那跟沈酥月的緣分隻怕就到此為止了。
難不成帶著剛相識一個多月的戀人一起逃?成年人都乾不出這事。
好聚好散,他能做的,可能就是認真的給沈酥月唱兩首歌了吧。
腦海中既思路紛雜,又有放下一切的釋然,頗有種鬨市中取靜的奇特感覺。
再加上他強大的記憶力,學起吉他,就像是多年不碰樂器的樂手,由生疏到熟練,速度非常快!
有時候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遠超男人的,當沈酥月聽到吉他聲,她逐漸回過神,開始思考起張煜的反常舉動。
不知過了多久,她把幾架無人機放到阿花屋裡,走過去在張煜茫然的目光中,把他的定位手環解下。
“你在想什麼?是不是關於那個山中的事?”沈酥月表現出的是張煜沒見過的一麵,成熟、乾練、自信,有點女強人的味道。
張煜拿來煙鬥,將裡麵的煙絲點燃,抽了幾口才道“這次的事與前幾次不同,在沙灘上那次,我們根本沒參與,怪不到我們頭上。
上回來我們營地的兩人,不管受到什麼傷害,我們都不知情,可這回是我命令隼媽去進攻的,我恐怕有麻煩了。”
沈酥月張了張嘴,想要勸解,可說出的卻是“那你現在彈吉他做什麼?”
張煜看向近在咫尺的沈酥月,滿眼複雜,不舍、愛戀、痛心、留戀。
他低垂下眼簾,“我也不知道要做什麼,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現在就想著給你彈唱兩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