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身上臟死了,快去洗澡!”這是沈酥月看到張煜說的第一句話。
不過那通紅的眼眶和掩飾不住的欣喜卻出賣了她的本心。
正常人四天不吃不喝也要把身體折騰垮了,營地中就他倆,沈酥月又哪能不會胡思亂想。
張煜通過親身經曆證明,練內功是有風險的,沈酥月生怕他出什麼意外,他本來就是愛鑽研的性格,一旦鑽進牛角尖怎麼都想不明白,那就危險了。
前兩天沈酥月還能保持淡定,有條不紊的完成手中的工作,後兩天,她就開始心不在焉了。
聽到動物們的叫聲,她第一時間打開了陽台的門,然後就看到張煜在微笑著看著自己。
她真的想撲到他懷裡哭一陣的,也有一肚子的關心的話想說,但看到張煜還好好的,她又什麼的都不想說了,人沒事就好。
張煜在衛生間停留了半個小時才出來,身上有一層油泥一樣的汙垢,大概是突破帶來的變化吧,有一定的排毒效果。
等他出來,沈酥月正在廚房中忙碌,他很自然的走過去抱住那嬌俏的身影,“討厭,正在做飯呢。”
沈酥月嘴上這麼說,卻一點掙紮的意思都沒有,兩人就像連體嬰一樣,一會走到這邊一會又走到那邊,甜到發膩,膩到齁人…
沈酥月做的東西很簡單,切了根香腸,用魚煮了個湯。
用她的話說,要不是現在不能熬粥,她都隻許張煜喝粥了,畢竟是幾天沒吃東西了,胃會受不了的。
簡單吃了些東西,張煜感覺舒服了不少。
“你靠在椅子上,我給你刮刮胡子和修剪一下頭發。”
這些都是沈酥月無數次看張煜時產生的想法,歸根結底,她還是想讓張煜平平安安。
張煜任由沈酥月擺布,沈酥月一邊認真的給他刮胡子,一邊說營地這幾天的事。
“阿花它們這幾天陸續往營地中叼回羊,我懷疑我們那兩個草場又來了新的動物群體,小雪阿狸昨天在營地不遠還抓到了一條蛇,嚇我一跳呢…”
“我們的硝有四五斤了,每天都能做不少冰塊,我看冰窖再放幾天冰塊就應該沒什麼事了。”
“我們第一批種的紅薯該翻藤了吧?水稻那邊我聽你的一直在控製水位,就是感覺長出的秧苗顏色偏淡,是不是缺肥了?”
“我看不少小兔子好像不怎麼吃奶了,你說是不是該給它們分窩了?”
“我想做磚胚來著,可我挖不動那些黏土,黃土山現在就快剩下兩個土窯了,高度也就兩米左右,你說我們挖下去,萬一那邊有洪水,會不會衝了我們營地?”
……
沒有一句關心的話,處處都是生活的瑣碎,而且沈酥月的所思考的事情也更加貼近現實。
張煜眼中不自覺的露出心疼之色,能讓女人快速成長的,一般都是男人的不作為,僅僅幾天時間,沈酥月就變了不少。
“不用擔心,這些事我都會處理好的,我們最近不適合去狩獵,先把第二冰窖開辟出來再說。”
把張煜的胡子刮完,沈酥月認真觀察了下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讓他坐起來,為他修剪頭發。
“其實也是可以狩獵的,羊腿、鹿腿可以製作火腿,剩下的都用來做貓糧,我們自己的肉食足夠了,就是現在一直吃到比賽結束,都不一定能吃完呢。”
張煜笑了笑,“第二冰窖本就不是給我們準備的,總讓它們吃貓糧也不行,要搭配著鮮肉吃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