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普普通通的歌,卻勾起了很多人藏在記憶中的自己都不曾想起的回憶。
幾千萬人的直播間,彈幕卻少的可憐,歌曲就像是有魔力一樣,將人拉入記憶的旋渦。
張煜一直重複唱了五六遍,才緩緩停下。
她給了沈酥月一點從回憶中掙脫的時間,等那雙眸子茫然的看向他後,張煜輕聲道“月月,今天是什麼日子?”
沈酥月咬了咬乾裂的嘴唇,“今天…是我媽媽的忌日。”
張煜輕輕歎息,就知道是這樣,他輕聲說道“我們做一些燒紙和香吧?”
沈酥月“……”
張煜認真道“不說管是不是迷信,這是我們老祖宗留下的傳統,也是一種緬懷親人的儀式。
我們親手做一些紙錢,點燃三炷香,跟媽媽說說話,我感覺比把話放在心裡憋著要好。”
沈酥月就好像突然恢複了一樣,當即坐直了身體,“好,聽你的。”
張煜沒阻止她親手參與,讓她有種為母親做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的意思,把思念和悲傷轉化為動力。
情緒得到排解,心靈有了寄托,這樣她的心病就會無藥而愈了。
接下來兩人一起動手,沈酥月負責打漿抄紙,張煜用木頭雕刻了一個銅錢印章,濕的紙上打上一個個銅錢印,就算是冥紙了。
因為都到了晚上,他們乾脆加熱桐油,快速將紙烘乾。
香就是用一些香料粉末、木粉和少量的澱粉糊做成,搓成香的形狀烘乾。
香爐就沒必要專門做了,找個碗就行。
都不是特彆麻煩的東西,不到兩個小時,紙錢和香就都做好了。
兩人都不會寫祭文,那就用最簡單的方式,在紙上寫上沈酥月母親的名字。
他們選在四季山緩坡上,也沒那麼多規矩,就是在燒紙範圍內畫個圈,然後就點冥紙…
張煜拿著兩人的定位手環和無人機站到遠處,隻留下沈酥月跪在那邊,一邊燒紙一邊嘴裡念叨著什麼。
拋卻封建迷信,這真的是緬懷先人的很好的方式,沈酥月有很多話,一邊燒紙一邊說,這個過程就是發泄心中情緒的過程。
……
等紙燒完了,沈酥月明顯好了不少,張煜回去做了頓晚飯,吃過之後,又給她喝了一碗湯藥,兩人便相擁而眠。
兩人都挺累的,一覺睡到了天亮。
“感覺怎麼樣?”張煜用臉貼了貼沈酥月額頭,燒已經退了。
“好多了,謝謝你。”沈酥月抱住了張煜,美眸中再也沒有了昨天的空洞和悲傷。
張煜輕聲道“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自己一個人憋著乾什麼。”
“嗯,我知道啦。”沈酥月前一刻還不斷用小臉蹭他,下一刻突然抬起腦袋,俏臉嚴肅的看著他,“昨天你唱的歌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張煜愕然,“不是,過河拆橋也沒你這麼快的啊,我…我就是隨便填的歌詞,你沒發現歌詞和曲調有些不搭配嗎?”
“真的?”沈酥月審視的美眸湊近,張煜都能在那澄澈的眸子中看到自己。
“真的真的,你差不多行了啊,寫歌就要非得親身經曆一遍嗎?那那些寫小說的早把宇宙滅了無數遍了!”
“哼!”沈酥月嬌哼一聲,接著就主動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