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章梅葉心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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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安哲淡然道“梁子,在每個人的體製人生中,每一次風浪都是一次挑戰或者磨練,寶劍鋒從磨礪出,不經曆風雨不會見到彩虹,所以,不管前方有多大的未知的驚濤駭浪,都要以平常心對待,都要淡定淡靜看待個人的得失,都不要後悔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世事我皆努力,成敗不必在我,經曆了,做過了,付出了,隻要問心無愧,隻要無愧於組織和群眾,無須有任何後悔,就像你剛才說的,人生無悔,仕途無悔。”
喬梁用力點頭“老大,你的話我都會牢牢記住,雖然我跟著你的時間不長,但你的做人和做事,你的人品和素養,都是我今後的楷模和榜樣,你對我的那些教導和教誨,我都會永遠銘刻在心。”
說這話的時候,喬梁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安哲笑了下“梁子,其實你跟著我,我也從你身上學到一些東西,或者說在某些方麵受到你的某些影響。”
“比如——”喬梁道。
安哲一板正經道“比如你的邪和另類。”
喬梁不由笑起來,安哲的樂觀和幽默讓他心裡的緊張稍微有些放緩,但腦子裡卻依然繃地緊緊的。
喬梁此時意識到,對安哲來說,最嚴峻的時刻可能隨時會到來。
而以自己和安哲的關係,在安哲的嚴峻之後,隨之而來的或許是自己。
既然安哲已經有足夠的心理準備迎接巨變,那自己也不能亂了方寸。
此時,喬梁突然發覺,和以前自己遇到災難的時候相比,自己現在的心態似乎有些成熟了。
這成熟似乎是不知不覺有的。
這成熟似乎意味著自己的成長,雖然這成長多災多難。
這時鄭世東推門進來了,神色有些不安,手裡拿著一個文件。
看到鄭世東進來,喬梁忙站起來打招呼。
鄭世東衝喬梁點點頭,然後走到安哲跟前,把文件遞給安哲“這是上麵剛轉過來的。”
安哲接過來一看,眼皮一跳“嗯?任泉的問題?”
一聽安哲這話,喬梁的眼皮也一跳,任泉出啥事了?莫非安哲前段時間安排鄭世東查的匿名信是反映任泉問題的?任泉可是擔任過鬆北一把手。
但想想又不對,安哲轉批給鄭世東的那封匿名信是他收到的,而鄭世東給安哲的是上麵剛轉來的。
“是的。”鄭世東嚴肅點點頭,“這裡麵的證據十分確鑿,任泉在主政鬆北時期,在文旅創業園的項目上,收受了項目建設方老板的賄賂,當時查辦的是馬自營,沒有發現任泉的問題,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這事還是翻出來了,而且直接舉報到了黃原。”
喬梁暗暗點頭,原來如此,當時馬自營出事後,康德旺找徐洪剛幫忙,自己在場,那時自己就懷疑任泉在這事上應該手腳不乾淨,因為這項目是任泉給馬自營打了招呼給康德旺的公司乾的,而且,那時任泉和馬自營都是唐樹森的人,隻是後來任泉被徐洪剛打擊後調離了鬆北,在安哲到江州後脫離了唐樹森的陣營,加上在擔任旅遊局長期間表現突出,被安哲任命為陽山縣一把手。
本以為任泉不會有什麼事了,沒想到隔了這麼久,還是東窗事發。
安哲沉思片刻“既然是上麵轉過來的,不得延誤,馬上立案調查,一切以事實為依據。”
“好,我這就安排人,今天就開始調查。”鄭世東點點頭。
接著安哲道“我那天轉給你的那封匿名信,開始查了沒有?進行到什麼程度了?”
“調查已經開始,但因為匿名信裡反映的問題線索很模糊,正處在外圍摸排階段。”鄭世東道。
“嗯,提高效率。”安哲道。
“好的,儘量加快速度。”鄭世東又點頭,然後出去了。
鄭世東走後,安哲搖搖頭,自語道“任泉……沒想到他會有這問題……多事之秋啊……”
喬梁此時腦子裡不停翻騰,馬自營的事過去這麼久了,為何任泉的事在這種時候突然爆出來?是什麼人舉報的任泉?
喬梁第一個想到了康德旺,馬自營是他行賄進去的,不出意外,任泉的問題也出在他身上。
那麼,如果是康德旺舉報的話,他為何要在這種時候舉報?是受了誰的指使呢?
喬梁接著想到了楚恒,楚恒和康德旺的關係很密切,不出意外,楚恒應該知道康德旺當時給任泉行賄的事。
喬梁隨即又想到了楚恒的同盟駱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