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詮也回憶起問高臨楓“我記得琴玉郞說過血祭慕姑娘,臨楓,你可知這琴山之中在何處血祭?”
高臨楓轉身而去看到身後的擺琴,心中尋思了幾番,“我想大概知道在什麼地方了,血祭大多都在最高的山石洞中。”說罷大家離開了琴音雅樂。
蘇詮一行人穿梭在琴山林中,高臨楓望這四周異藤怪樹“應該就是前方了,但覺得此處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血腥的味道。”
沒人回答,周舒媚“啊”一聲尖叫,被藤條樹枝刮破了手臂,接著樹枝仿佛有了靈力般自動蔓延伸來將人困住,周舒媚越掙紮就越被困得緊。
蘇詮驚呼“怎會如此?”說著要去撕扯卻被高臨楓止住。
“你奈何不了它,外界的暴力隻會刺激它的束縛力。”高臨楓用手拖了拖旁邊的藤條看後繼續告訴大家,“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是血藤,皆是被喂血靈而存活,見血嗤人。”
“那就是說如果我們不救出周姑娘,那麼周姑娘的血就會被這血藤吸儘?”寧初尋問。
高臨楓點頭“所以我們要找個法子來救周姑娘。”
“血靈…”蘇詮自個嘀咕,“為何這兩字如此耳熟…”
高臨楓也聽蘇詮在嘀咕,莫名地望著蘇詮。
蘇詮一個激靈想起來道:“琴玉郎的過人之處無非是那些魔琴之音,我知道了。”他邊歡悅邊跑回琴閣,取了一把簫回來。
大家不解其意,蘇詮緩緩吹起簫聲,他記得方才看過譜曲,看到有曲名為“血靈”和“散靈”,便按記憶中吹起那首“散靈”。
不一會,綁著周舒媚的藤條果然自動鬆開。
慕青衣和容長恨被琴玉郎綁在一處血洞之中,兩人被丟於一塊石塊中央,身邊皆是一片紅色液體環繞流動,這片紅色液體在他們麵前就像烈火燃燒一樣不停地翻滾。
容長恨看自己和慕青衣身上被綁的並非是一般的繩物,卻細得似一根琴弦,兩個人使勁掙脫也無能為力。
琴玉郎在一旁閒看,提醒他兩人“不用掙紮,我的血蠶弦,它隻溶於這片血水之中。”說完手指向他們麵前那一片血海。
慕青衣跟容長恨聽了後,不約而同的目光湊到一起,他們都明白琴玉郎的意思,拋屍喂海。
“青衣,彆當心,臨楓是很聰明,我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找到這裡來的。”
慕青衣點點頭,眼睛看像岩石上的燦紅映景,心裡想著蘇詮經常喚自己的那聲“慕姑娘”,這一句何時會重複再入耳。
或許世界上真有心有靈犀這個東西,慕青衣真的聽到了那聲“慕姑娘”,她一扭頭,看見蘇詮等人尋至而來,蘇詮走在最前麵。
寧初尋一見容長恨,急得要伸手去拉,被高臨楓止住,“不可上前,你看他們所站的石塊,當心會下沉。”
“臨楓,你快看看綁在我們身上的絲線如何解?”
高臨楓湊近了眼神,這回也不識他們身上所綁何物,蘇詮拿出簫吹奏方才之曲,也無濟於事,這次不再像方才一樣能喚鬆。
“哈哈!”陰鷙的笑聲一出,蘇詮手中的簫被現身的琴玉郎奪去。
“我的血樹吸儘了多少人,你們能夠來到這裡說明大家都不是泛泛之輩。”琴玉郞說罷單獨轉向蘇詮詫異“尤其是你,你竟然能吹出蕭娘的曲子。”
“在下無意翻出,琴公子莫怪。”蘇詮歉意說道,“還請放了我的朋友。”
“放?”琴玉郎一臉怒指慕青衣和容長恨,“他們一個毀了我的魔琴,一個毀了我的畫,我一動機關,他們所站的那塊石頭便會下沉,葬身在這血海之中,我不針對你們四個人,你們大可回去。”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否則今日就不會費心而來。”高臨楓說完,寧初尋也一旁點頭“你的畫和你的琴,我們都可以賠給你嘛!”
琴玉郎不控情緒道地狂笑“小姑娘,你真有趣!可是你們如何賠得了?除非用他們的命來賠!”說罷,他扭動著機關。
石塊一點點下沉,血海裡的的泡沫一便便翻湧在石塊上。高臨楓和寧初尋向琴玉郎動手試圖阻止他,三人打在一處,寧初尋平常武功所學不過防身,抵擋不了幾招。
時間越來越緊迫,石塊下的血海仿佛知道有食物沉下來了,一瞬間更加洶湧澎湃,他們眼睜睜的目光皆是同一種血紅色。
生死攸關時刻,一個身影抓了慕青衣三人回到岸上,眾人驚訝這個救命恩人是誰,那人緩緩轉身過來,他戴著猙獰麵具,不肯以真麵目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