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晏薑堅定地回答出兩個字,“所以我不配他。”
寧初尋被晏薑的直白嚇了一跳,自想打小就一度屁顛跟在容長恨身後,初尋自問真的沒有為容長恨犧牲過什麼。而晏薑,寧初尋羨慕不已的晏薑,她真的不愛那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
“我…我會一輩子喜歡容師哥的,我這條命就是容師哥的!”寧初尋拍拍胸脯,言語執著。
晏薑笑了笑,誰也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也許是在為容長恨開心,也可能是在為寧初尋開心,還可能是為自己開心。
她指著眼前這潮汐說“初尋,你看這島嶼潮汐,它潮起潮落,起伏不定,人生命運也自然相同。今後定會世事多變,最後雲淡風輕能留住初心才是最好。如果有一天,你做到了,那是你福氣十足;如果你放棄了,就是他運氣不好。我願你擁有十足的福氣。”
晏薑吐字句句端莊,語速平穩又溫婉懇切,聽此良言,勝讀十年書。寧初尋猛然大悟,眼前之人有“靈醫”之稱,即便她不從醫,也擔當得起“靈”字。真不怪容師哥的心被晏薑所擄,寧初尋三番四次因吃醋對晏薑有敵意,人家卻渾然不計。
真是人比人,俱不如人!寧初尋瞬間羞愧無比,放下之前諸事,拉著晏薑說道“之前臨楓稱呼你為‘晏姐姐’,我還一味怪他與你說親道熱,想來是我錯了,不知道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自然可以。”
初尋又問“你為何要走,難道就因為容師哥剛才為你所說的話?”
晏薑搖頭,“天涯之大,後會有期。”
兩人辭罷,晏薑劃舟遠去,寧初尋仍在原地目送,直到晏薑的身影一點點融進煙波縹緲裡。
慕青衣放出煙花信號後,仍在原地等候晏薑,無聊拿出身上的玉佩,對著那個“慕”字沉入深思。
當初她來日月宮時,沒人知道她姓什麼,因為身上帶著這樣一塊玉佩,便冠了“慕”姓。原來,這些都不是湊巧。
她正想得出神,晏薑的聲音傳來“可是我義父出了何事?”
慕青衣點頭答應,晏薑翻上馬背,青衣掛好玉佩也要翻上馬背。
晏薑瞅了一眼那腰間的玉佩,攔道“你不必與我同行,大可留在此地,自然會有你留下來的故事。”
慕青衣一番費解,隻好看著晏薑獨自策馬離去。
“她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慕青衣想著便走向晏薑方才所來的路,一路上了舟來至華歇島。深入島內,忽見一地白花碎落,劍揚碎花,落舞繽紛。
百步之外,有一男子練劍,青衣認出那人是容長恨,還沒來得及呼喚,就被寧初尋當成盜賊嗬斥“小賊,你偷偷摸摸想乾什麼!”
容長恨聞聲將手中的九穿星劍朝慕青衣刺去,青衣仰身躲過華劍,劍便有力刺入一旁的大榕樹乾,繼而射出一道耀光,快刺得三個人的眼睛失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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