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掌櫃的這麼傻,這胭脂鋪怎麼還沒倒?!
“是人家傻,還是你們傻?”楊香薇帶著兩小子離開胭脂鋪後,瞪了他倆一眼,“人家難道不知道我找錯了胭脂鋪?我報的是城北那家的名字,上他們城南這家找麻煩,他沒帶腦子啊?”
“那奶為什麼要報城北那家的名字?”段遠有些糊塗。故意叫錯胭脂鋪的名字,掌櫃的居然還沒發火?
“蠢死了!”楊香薇白了他們一眼,一邊嫌棄,一邊分析給他們聽。
原來他們奶這幾回上鎮上都不是白來的,一直在打聽兩家胭脂鋪的競爭關係。
城南這家一直被城北那家壓了一頭,想要找回場子,而她現在打著給城北那家送貨的旗幟,卻送到了城南這家。
城南這家的掌櫃自然會想:送錯貨了?正好,我也想看看城北那家又收了什麼好東西,老實壓在我頭上。
楊香薇出手的東西,能差嗎?剛好她拿來的東西,就是比城北那家的要好,這掌櫃的又是識貨的,稍微試用一下,便心裡有了數。
掌櫃的會在乎是不是“送錯”了貨嗎?
不,他不會在乎,他在意的是——這麼好的東西,我要如何搶到手呢?
“所以,掌櫃的就將錯就錯,自以為聰明的買了我手裡的東西,還讓我以後有了好東西了,直接找他,現在懂了嗎?”
段承、段遠恍然大悟:“還有這種操作?!”大開眼界。
“做人腦子要靈活,彆跟你爹娘似的,腦子就是一塊木頭,怎麼開都不開竅。”楊香薇說道,“我要是走正常程序,你們覺得,賃我們這種泥腿子,能夠見到他們掌櫃的?”
段承、段遠:“不能。”
他們就算再傻,也知道這些當掌櫃的不是那麼好見的,要不然之前他們娘的繡品就不會賣不出去,人家一個店小二就給打發了。
天知道,那件繡品他們娘繡了大半個月。
當然了,後來被奶知道了,還被奶給嫌棄、吐槽了:“醜了巴嘰的,這東西給我擦屁股都不要。”
雖然不想服氣,可是再看到奶隨手在他們妹妹衣服上繡的花,活靈活現,栩栩如生,確實高了他們娘好幾個檔次,他們就得服氣——不是人家故意為難他們娘,實在他們娘繡的東西確實有些不入眼。
買完胭脂,楊香薇又去了一趟繡莊。
這一次,段承、段遠再一次開了眼界。
跟之前的那次不同,這回楊香薇沒有進門就破口大罵,而是找了店小二,說要訂一樣東西,然後提了一大堆要求。
店小二一聽就慌了,因為這東西,他也沒見過,隻能通知掌櫃的。
掌櫃是個女人,出來就打量了大堂裡的人一眼,懷疑是來找麻煩的。
可是楊香薇是來找麻煩的嗎?不,她就是來賣東西的,直接一句:“你們做不出來,就說我找麻煩?有本事把東西拿出來啊?”
又要薄如紗,又要兩麵不一樣的繡麵,這不是為難人嗎?掌櫃的當然拿不出來,越發肯定了楊香薇的身份。
“嗬嗬!”楊香薇冷笑兩聲,就說掌櫃的沒本事,自己拿不出來,就怪彆人是來找麻煩的。她既然敢提要求,自然就是因為她拿得出來,所以才敢這麼“提”。
“你有這樣的東西?”掌櫃的驚訝,猛然反應過來對方是乾嘛的,深深打量了楊香薇一眼,將人請到了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