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有貓膩？
為了小心為見，侯爺決定，這事還是先不要讓二子知道，讓管家暗中慢慢查，摸清楚了再說。
自己家門口總有人打轉，楊香薇怎麼可能不知道？很快她就想到了上官侯府。
——嘖嘖嘖……眼線利落的啊，我們才剛到地界，就給盯上了！
吃飯的時候，楊香薇還狠狠掃了段承、段遠一眼。說實話，他倆長得確實跟他們爹年輕的時候像的，至於像不像原主記憶中那個“公子哥”，她就不敢保證了。
畢竟原主的記憶不靠譜這件事，她也不是第一次領教了。
不過能夠讓對方盯上，那應該是“極像”的。
“這幾天，你倆沒出門了，好好在院子裡備考，等考好了再出去鬆快。”楊香薇一聲令下，止他們再出現在人前。
她怕老侯爺那邊耐不住，不等科舉結束就挑出來，到時候隻會影響到兩小子在考場上的狀態。
他倆前途遠著，可不是一個小小的上官侯府能夠關得住的！
上官侯府想認，也要看她這個老婆子答不答應。
段承、段遠來到就京城之後，本來就不想出門，聽到他們這麼一說，自然答應。隻是疑惑，沒事交待這麼一句乾嘛？
不過有跟著到也不完全是一件壞事，比如同窗想要上門拜訪，或者邀請他們出去參加詩會、喝酒之類的，他們直接給“擋”了，也沒人敢說什麼——讀書人，講究教道。
就連段雨凝、段秀麗、段樂怡、段爾珍、段夢月姐妹幾個，也被楊香薇拘在了家裡：“彆說不儘人，現在是科舉的關鍵時期，萬一你們出門有個什麼事，肯定會給他倆添亂。逛街也不用急在這一時，等他們考完了，想上哪兒就上哪兒，我也不攔你們。”
幾個姑娘懂事的，也知道京城地界權貴多，她們這種年輕姑娘出門容易招事，也就在家裡呆著了。
不過楊香薇怕她們無聊，特地托這邊的分掌櫃請了一個靠譜的牙行過來，請了一位在大戶人家當過差的“大嬤嬤”，讓她幫忙“教”幾個姑娘規矩。
對方一來，楊香薇就給對方一個下巴威——她請她，不是真讓她教姑娘們按那規矩行事，隻是讓姑娘開開眼界罷了，所以教歸教，但該拿的尺度要拿好，傷了家裡的姑娘，禍了她的皮。
老嬤嬤：“……”從來隻有讓她好好管教的，還是第一次遇到不讓管得太嚴的。
不是說，是從小地方來的，想要來京城“撞富貴”的嗎？怎麼看這老婆子的氣勢，反而像是見慣了大世麵，就像她所說的那樣——隻是讓家裡的姑娘開開眼界。
“幾個姑娘還沒有教養嬤嬤，兩個大的，你要是能夠哄得她們好，讓她們主動留下你，到也可以讓她們給你養老。”為了讓老嬤嬤儘心，楊香薇也沒忘記開出好處。
像她們這種無兒無女，給彆人當了一輩子“教養嬤嬤”的老嬤嬤，這輩子最好的出路就是——讓某個千金看上了，幫忙養老。
這些，楊香薇自然也是打聽過的。
老嬤嬤愣了一下。雖然也不是沒有這種事，但很少會有人第一麵，就直接抬出這樣的“條件”，講得這麼明白吧？
直到她見到了段家的幾個姑娘，甚至在最小的姑娘邊看到一個老嬤嬤：“……”哦，老熟人。
不過，不是說賣到南方，很慘嗎？咋看上去，比得比如她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