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香薇一臉認真：“不會。”
莫名其妙背了黑鍋的戚夫人：“……”
——老娘什麼時候沒讓你騎馬了？還不是你自己當初一馬上，就抱著你奶的大腿哭，活像老娘要摔死你似的，後來才不了了之的嗎？
等戚夫人從圈子裡聽到這個消息時，已經是幾天之後。她當場恨不得部衝回家裡，找出她的小皮鞭，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出門在外，隻知道敗壞她名聲的死小子。
發現楊香薇什麼也不會的鄢少遊很著急，隻能咬了牙，下狠心教了。
沒辦法，陛下親口下的口諭，到時候他要沒教出一個名堂，挨批的豈不是他？反正他連皇子都教過，敢罵敢罰，還怕一個小小將軍府的少公子？
這一教，鄢少遊很快就發現，彆看這小子個頭小小的，但學起東西來其實滿快的。
就是有點喜歡“偷奸耍滑”，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愛跟他耍滑頭，偷懶。
“怎麼樣，這小子學到哪裡了？”沒有多久，拓跋宇抽空，把鄢少遊叫過去，詢問了楊香薇的情況。
鄢少遊低著頭，恭敬地做了彙報。
“這麼快？！少遊，你可是我手底下的老護軍了，也跟那些文臣似的，跟朕耍花腔？”對於楊香薇的水平，拔跋宇是早就摸過底的，結果鄢少遊告訴他，這小子已經騎馬射箭了，這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吧？
之前馬背都沒怎麼上過的小子，能夠縱馬射箭了？
“回陛下，臣沒有，臣一直說的是實話。戚侍衛雖然底子薄弱，於武學卻天賦驚人，可以說是一日千裡……”鄢少遊詳細的講述了，從他開始教學以後，他到底是如何教導楊香薇的。
雖然這小子以前沒怎麼好好練過武，身子骨差了一點，但天生力氣大，學東西上手又快，確實比一般人進程要快。
“力氣大，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樣下苦功夫，練力氣，他直接上手就行。”
“唯一的缺點，就是身子骨太單薄了，耐力不足，隻能突襲，不可久戰。”
“不過陛下放心，臣已經跟太醫院協商，專門給戚侍衛配了一套練身子骨的藥浴，到時候訓練+藥浴，保證不久之後，可以還陛下一個身強體壯、勇猛無敵的一員猛將。”
……
拓跋宇聽了哈哈大笑：“現在知道，朕為什麼讓你來教導這小子了吧？有的時候，彆人說的不一定是真的，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這小子本事到有，就可惜後院的女人目光短淺，被養廢了。勝在年紀還小，還有機會。你呢，多費費心，等以後戚將軍返京，朕肯定讓他設宴，好好感謝你。”
“臣不敢居功，全是陛下火眼晶晶，識人善用，否則戚侍衛既有天縱之才，無人識破，無人調教，怕也隻能蹉跎一生，當個普通人罷了。”遇到一個可培養的天縱之才，鄢少遊的內心深處，還是很高興的。
隻是他很清楚，陛下願意讓他教導戚懿軒，但也不一定樂意他與戚將軍府走得太近，該避嫌的還是得避嫌，就如他跟幾位皇子。
“哈哈哈哈……那當然，要不是朕，這小子怕也隻能折於婦人之手了。”拓跋宇誇了鄢少遊好幾句，說他不虧是自己親點的“武學先生”，沒丟他的臉。
不過也讓鄢少遊悠著點，這才半個月，戚懿軒就跑他這裡告了好幾次“狀”了，說某人的訓練太苦了，簡直沒把他當人看，再這樣下去，他就真的“廢”了。
“懿軒畢竟不是你手底下的兵，他出身富貴，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麼苦頭，朕是讓你教他不是為了把他練成木頭樁子。訓練是要有，但該鬆的還是得鬆，彆把他嚇跑了。什麼事情，都要有一個循序漸近嘛。”
鄢少遊：“……”
——我當初訓練幾位皇子時，陛下你也沒說過這種話吧？這戚懿軒到底有什麼魔力，居然讓陛下開了這種尊口？
隻是一想到某人在他麵前嘻皮笑臉，天不怕地不怕，還怎麼訓練都隻想著偷懶的耍滑頭的某個，鄢少遊實在沒看出來，這小子到底哪裡值得皇帝這麼關心。
是，他承認，戚懿軒是有天賦。
可光有天賦，不下苦功夫有個屁用，到頭來還不是隻會耍花槍？
鄢少遊覺得，他的“金牌武學先生”幾個大字，怕是要砸在這小子的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