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拓跋浚訓斥:“彆胡說。”
“我怎麼胡說了?大皇兄,我說的是真的……”巴拉巴拉,五皇子便事情的經過給說了出來,得點強調,某個人一進來根本就沒給他們行禮。
是他指了出來,某人才戲謔地給他一個人行了禮,這不是“侮辱”是什麼?搞得好像,他們一眾皇子根本沒資格被他行禮似的。
“這……”三皇子拓跋德仁一下子為難了起來,望向了楊香薇,“戚公子,不知吾五皇弟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又怎麼樣?不過是一件小事情,大可不必如此追究。”大皇子拓跋浚直接站到了楊香薇這邊,冷著臉道,“五皇弟,你的皇子禮儀呢?”
當場讓五皇子背皇家禮儀規範。
五皇子氣得要死,卻因為他是大皇兄,隻能憋屈的背了起來。
在皇家禮儀規範當中,有一條規定了——“師為尊,同窗為平”。
意思就是,皇子上學的時候,若是遇到身份低於自己的先生或同窗,不能以身份謂高低,要尊師重道,與同學之人講“同窗之誼”,平等視之。
大皇子拓跋浚直接講了當初太祖皇帝進入太學府學習時,即使獲封太子身份,對太學府的先生也好,同窗也好,都是“以禮相待”,寬和大方,頗得師生之心。
五皇子身邊拓跋皇朝子孫,應該繼承先祖遺風,方不墜了皇家威儀。
可憐的五皇子,被訓得跟什麼似的,目瞪口呆。到了最後,居然還不得不向楊香薇道歉。
他心裡抱屈,卻毫無辦法,悶聲悶氣道:“對不起。”
“哎,大皇兄,”三皇子拓跋德仁立馬當起了老好人,勸道,“算了,五皇弟還小呢。何況,這是第一次有大臣之了進入上書房,各位皇兄不太適應,也無可厚非。而且吾也相信,戚公子不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還會跟五皇弟計較這種事情。”
轉過頭,問楊香薇是不是如此。
楊香薇心道:誰傻了,才會否認,徹底得罪諸位皇子。
說是同窗的時候,要平等待之,但大家又不會當一輩子皇子,誰還沒個小心眼,未來再“報仇”?
他笑著應道:“臣不敢。”
三皇子拓跋德仁一說話,大皇子拓跋浚就沒有再出聲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楊香薇就看出了不少問題,比如在諸位皇子之間,三皇子拓跋德仁的似乎比大皇子拓跋浚更受歡迎一些。
也是,相較於看似冷漠,其實隻是不怎麼愛說話的大皇子拓跋浚,更擅長言詞與交際的三皇子拓跋德仁顯然更容易博得其他兄弟的好感,長袖善舞。
但楊香薇知道,三皇子拓跋德仁的“熱情”隻是一道麵具,在未來的皇位爭奪戰上,這群曾經跟他笑言相語的諸位皇子,沒有一個落得好下場——除了兩條腿廢掉,變成廢人的五皇子還活著外,其他人全死了。
大皇子拓跋浚是最早出事的,他被人設計貪汙賑災之款,下了天牢。那時他還想著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卻不想被人毒死在了大牢裡。
楊香薇:“……”
雖然他沒有證據,但他敢說,這件事情肯定跟三皇子拓跋德仁脫不了乾係。
隻是可惜,那時拓跋宇已經病發,根本精力調查此事,全權交給了一個勁給大皇子求情,不相信自家大皇兄會做這種事情,看似特彆講“手足之情”的三皇子拓跋德仁。
最後,調查出來的“真相”,確實也不是大皇子拓跋浚乾的,隻是他已經死在了地牢裡;同時也拉下了一個頂著“殘害手足”之名的二皇子。
當時拓跋宇聽到是二皇子設計,陷害了大皇子,還暗中下毒害死了大皇子,就有些受不了,吐了一口血,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