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不就是看中這點,才認了這個養子,想要體驗一把父子之情嗎?
楊香薇立馬說道:“沒有呀,父皇,您真的誤會了,皇兄怎麼可能讓我來說這種事情?他們……知道我喜歡打小報告,就算有什麼,也不一定會告訴我。”
說到後麵,還露出了幾分委屈,“真是的,我對他們多好呀,有什麼好處都想著他們,他們到好,有好處也怕我打小報告,不肯跟我說,偷偷摸摸的幾個就分了。哼,上次他們背著我分食了一盤子糕點,偷偷摸摸的還不讓我知道,真以為我不知道嗎?第二天我就帶了一些燒雞,饞死他們……”
巴拉巴拉,說了一些生活中的小細節。
不是今天我“整”你,就是明天你“整”我,無傷大雅。
“哈哈哈……”拓跋宇被他給逗樂了,“行,這件事情朕允了,不過你要保證安全。”
“這個父皇您放心,帶著那麼多皇家侍衛,能出什麼事兒呀?肯定不會有事。”
楊香薇說得非常肯定,拓跋宇卻小有深意的望著他說道:“朕不擔心外麵的危險,朕擔心的是你。”
“父皇,您這話什麼意思啊?”楊香薇表情驚訝。
“嗬嗬嗬……”拓跋宇輕輕地笑了起來,說道,“你趁著上武藝課,沒少教訓你的幾位皇兄,這到皇莊之上,可就從朕的眼皮底下跑出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在上書房的時候,你就已經欺負這位皇子那麼狠了,這到了外麵豈不是要翻天?
楊香薇委屈極了,說道:“兒臣沒有。父皇,武藝課上,兒臣明明是跟幾位皇兄戰明光大的切磋,怎麼就成了教訓了?那要照父皇這樣說的話,那我以前擱侍衛處訓練的時候,那我不是被那幫侍衛給欺負慘了?”
“你這是委屈上了?”拓跋宇說道,“朕比你還要委屈,朕好端端的把你弄到上書房去上學,結果你倒好,三天兩頭給朕惹事。連朕去後宮坐著,都有人告你的狀,說你成天沒事欺負皇子……朕可都幫你擋回去了。”
“父皇,那是本來就沒有欺負,所以你才把兒子打回去的呀。要是兒臣真的欺負幾位皇兄了,恐怕不用幾位娘娘告狀,父皇您就先教訓兒臣了。血濃於水,父皇再寵兒臣,能夠越過幾位皇兄?”楊香薇撓撓頭,說自己傻歸傻,但這點還是清楚的。
彆看他跟幾位皇兄鬨得挺“熱鬨”的,但其實他下手都有分寸,什麼是“裡”,什麼是“外”,他也搞得清楚。
“既然父皇認了兒臣做義子,兒臣叫幾位皇兄一聲‘皇兄’,那我們不是親兄弟,也勝似親兄弟,有難同享,有福同當,那就是應該的。”
表示這次想去皇莊上,除了他是真的沒見過,想去見識一下外,另一個也是想去瞅瞅農民到底是怎麼種地的。
古人學問無遺力,少壯工夫老始成。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光聽先生講,學到的東西,跟實際到農田裡去看,所學到的東西,終究是不一樣的。
楊香薇頗有感觸地說道:“父皇,兒臣發現啊,以前兒臣沒學武之前,整天羨慕彆人飛簷走壁的,那叫一個帥氣,隻有自己真正學才知道學武有多辛苦,要想達到飛簷走壁的程度又更是辛苦。”
聽到楊香薇的話,拓跋宇若有所思,允了這事。不僅允了,還派了幾個了解農事的官員,一些跟著。
楊香薇二話不說,就跟拓跋宇討了一道聖旨——既然是跟著我們去的,到時候這些官員就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