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人安撫她：“你肚子裡還有一個，你彆著急，第一個生了，後麵的就容易了……”
楊香薇心說：我不著急，我有經驗。
事實上，沒隔幾分鐘，她就通知醫生：“醫生，我好像又要生了。”
果然，第二個比第一個容易多了。
“是個女兒，看清楚了，是不是？”再一次，護士捧著小家夥的屁股，對準了楊香薇，讓她確定。
楊香薇的第一反應，還是看臉：“嗯，是個女兒。”
——臉也不錯，比她哥還漂亮，看來以後要頭疼了。
到了這裡，並沒有徹底結束，因為胎盤還沒有出來。
一般來說，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若是半個小時還沒出來，醫生就該急了。
相較於胎盤自己掉出來，需要人工“撈”出來，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所幸，楊香薇不需要經驗這些，胎盤很“老實”，自己掉了出來。
然後醫生給她做了最後的清理工作，有人告訴她，他們會帶孩子去見家屬，幾分鐘後就送回來。
產房的外麵，護士在喊：“19號床的家屬，孩子生了——”
其他圍過來的人一聽，不是自己家的，有些失落：“護士，我們56號床，56號床生了沒有？”
“彆急，生了就會抱出來。”護士安撫一下他們，繼續喊，“19號床的家屬，19號床的家屬……”
結果喊了好幾聲，沒有一個人承認。
“19號床的家屬，人呢？！”護士驚訝了，連忙問19號床誰負責的，家屬跑哪裡去了？
家屬談宗斌，正在外麵打電話。
秦護士找到的時候，臉都青了：“19號床的家屬，你怎麼回事？！你老婆都生了，你怎麼還在這裡打電話？你老婆、孩子不要了？”
直接罵人。
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沒把女人當人看，當生育機器，還在外麵招三惹四的渣男。
談宗斌有點懵：“啊？不是還有幾個小時才生嗎？”
“誰說還有幾個小時才生？你老婆已經生了，龍鳳胎……”若不是還顧慮到這是自己的工作，秦護士完全不想跟他說話。
“這麼快就生了？！”談宗斌連忙掛掉電話，朝產房走。
秦護士跟在後麵，又是一陣念叨：“你們男人怎麼回事？這種時候不在產房外麵守著，還跑出來打電話，萬一裡麵有個什麼事情，上哪找人啊？你不知道女人生產，就是一腳踏進了鬼門關，一個疏忽就有可能出大事嗎？”
巴拉巴拉，一連串的話。
談宗斌表情訕訕的。
等他回到產房外麵，護士已經抱著孩子回了產房。
其他幾個產婦的家屬，都在偷偷用異樣的目光打量他。
——這就是龍鳳胎的家屬啊？
——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做出的事情這麼不像話？
——老婆在裡麵生孩子，他跑哪裡去了？
——唉……沒有長輩在，難怪這麼“囂張”。
談宗斌：“……”
——不是他們說，還要幾個小時才生嗎？
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他問秦護士：“怎麼還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