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堯縮了脖子,弱弱道:“我……就是上次,離家出走的時候塞到包裡的,一直沒拿出來……”
“你什麼時候又想離家出走了?!”白旭君腦袋疼。
“就是那天,你問我大晚上上哪兒去……我說出去轉一圈,就回來。”
白旭君:“……”
確實有那麼一天來著,但那天白君堯穿著一件兔子睡衣,還趿著一雙毛茸茸的拖鞋,那個樣子,像“離家出走”的嗎?
而且,他一直在客廳裡盯著,他弟弟就到花園裡轉了一圈,就回來了。
如果這也叫“離家出走”,哪他弟弟每天都“離家出走”了不知道多少回。
井玉澤也算是看出來了,白旭君的這個弟弟不僅是個娘娘腔,腦子還有問題。他道:“你弟弟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白旭君的冷眸,一下子就掃了過來。
“我又沒胡說,你自己看看他……這個樣子,哪裡像正常人?”井玉澤的聲音小了很多,但該嘟囔的,還是嘟囔完了。
白旭君的臉色有些難看,他自然知道自家弟弟有些不正常,否則也不會這麼包容他,一直跟在後麵收拾爛攤子。
而且他弟弟會變成這個樣子,也跟他有些關係。
兩家人,不歡而散。
他們決定,等楊香薇的“病情診斷書”出來再說。
白旭君也承諾,隻要楊香薇有需要,他出錢請最好的醫生。
可是井玉澤會放心嗎?
他是白旭堯的兄長,誰知道他會不會在病曆單上動手腳?
楊香薇可不知道這邊的情況,她進了醫院之後,就陸續有不少人來“看”她。反正不管誰她,她現在就是一個記憶完全停留在五六歲,被突然帶到陌生環境,十分驚慌的小孩子。
她隻要扮演好這個小孩子就行了。
很快,楊香薇的家人也聯係上了。
一個癱瘓在床的父親,一個精神上有問題的母親,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醫生對楊香薇的病情判斷,也越來越“準確”。
“你說什麼,人格分裂症?!”當井玉澤聽到醫生這樣說,一臉震驚。
坐在旁邊的白旭君、白旭堯也是一臉詫異。
醫生點頭:“嗯。病人的母親是一位人格分裂症患者,她有很大機率會被遺傳,再加上她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給了她極大的壓力,病人很可能也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根據我們專家組的研究發現,她的母親是雙重人格患者,而她的情況,可能會更加嚴重。”
“井先生遇到的人格,應該是病人的主人格;後麵白先生遇到的的,應該是病人的第二人格;現在我們看到的是病人的第三個人格……”
“所以我們才會發現,我們遇到的那個人,跟對方描述的完全不相匹配,就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一個人。”
“至於病人有多少人格,目前還沒有得出定論,還需要長期觀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