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郎紹鋒開口說話了,他道:“你需要什麼證據?”
“證明你們是好人的證據啊。”遲天博理所當然地說道。
“這房子是我的,我卻被人吊在了這裡,你覺得我是好人,還是壞人?”郎紹鋒反問。
“對對對,這房子是我老公的,那個女人是個賊,她這是入室搶劫……她是個壞人,這房子就是證據!”趙淑仙聽了,幫腔附和。
“證據呢?”遲天博說道,“我怎麼知道這房子是你的?”
郎紹鋒告訴了他保險箱的位置和密碼:“裡麵有房產證,能夠證明我說的是真的。”
遲天博按照他的說法,找到了保險箱,並且打開了密碼。
不僅在裡麵找到了房產證,還在裡麵看到了楊香薇跟這個男人的結婚證,也就是說——當初把楊香薇送進神經病院的,就是現在這個被吊著的男人?
“嘖嘖嘖嘖……把自己老婆送進神經病院,牛人啊!”
遲天博拿著房產證,丟到了郎紹鋒麵前。
“你說的是真的,我可以放了你,不過……”遲天博晃著手裡的鑰匙,停頓了一下,“我有點疑惑,我還在裡麵看到一本結婚證,楊香薇是你老婆吧,既然她是你老婆,這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不會是你出軌,她才把你跟小情人吊起來的吧?”
趙淑仙的臉色一白,一副心虛的模樣。
郎紹鋒的臉上,卻完全看不出來,他鎮定地給了解釋。
他承認,楊香薇確實是他法律上的老婆,隻是結婚沒有多久,因為嶽父嶽母雙雙去逝,她慘遭打擊,精神出了問題。
他沒有辦法,隻能將楊香薇送到了醫院。
“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總不能守著一個神經病一輩子吧?”郎紹鋒說道,“我可以承擔義務,養她一輩子,可是我也想要過正常的夫妻生活。這個時候我遇到了淑仙,她不嫌棄我有老婆,也願意跟我一起照顧這個精神有問題的老婆,然後我們就走到了一起。”
隻是他沒有想到,他老婆的病會那麼嚴重,甚至嚴重到得了“臆想症”,總覺得彆人會害她。
不知道怎麼的,她從醫院跑了出來,趁著兩人不備,將他倆打暈,吊了起來……
雖然這些話漏洞百出,但郎紹鋒相信楊香薇那個“瘋子”根本不可能跟這個男人說明情況,對方沒辦法多外界獲得準確消息,那麼就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果然,他看到對麵的遲天博露出了同情的神情,他趁勝追擊:“要不然,你覺得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抓得住我們兩個?完全是因為我們倆沒有任何防備,看到她突然回來,還以為她是出了什麼事情,關心的詢問她情況。沒想到她對我們突然出手……”
總而言之,就是因為毫無防備,才會被楊香薇開“抓”住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還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男人。你等一下,我立馬放了你們。”遲天博鬆口,好像真信了他的話,將兩個人放了進來。
鎖一解開,獲得自由的趙淑仙差點沒興奮地叫出來。
郎紹鋒打了一個眼神過來,她趕緊閉上了嘴巴,小心地望向遲天博。
被鬆開的郎紹鋒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有一種僵掉的感覺。
這段時間,雖然他們天天被楊香薇用貓糧、狗糧吊著命,但其實根本沒辦法好好吃飯,又拉過肚子,身體早就虛得不成樣子。
遲天博見了,建議道:“你們這個樣子可不行,她呆會兒就回來了,不如你們趕緊逃出去,然後報警。把她抓了一個正著,也有證據……”
至於出去後會不會遇到喪屍,就不是他關心的問題了。
反正這一男一女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也算是為那個女人“報仇”,還了那個女人的“救命之恩”了。
遲天博才不會承認,他之所以在逃走之前,把這兩個人放走,其實是想“調虎離山”,分散那個女人的注意力,這樣他才好趁亂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