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看了一眼此人,覺得這人也真是的,為啥要把錢放出來顯擺呢,若非如此,花伯也根本就不會看到他有錢來著,而沒有錢,誰還會去注意他呢?
可是此人還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非要把錢往外麵舞弄,正好讓花伯看到了,這便打起了此人之主意,看來這錢不在少數,一旦搞到手了,隻怕這以後的吃著就不在話下了哈。
跟著那人走了一陣子,走到一個偏僻所在,人流極少之處,那人也是該散財,竟然躺在一塊石頭上去了,此時本來有些寒冷,北風呼呼地刮著,一些個人們,到了這時,因了這天氣之惡劣,大都不敢出屋門來,可是這人倒好,不僅出了屋門,尚且在這塊石頭上躺了下去,想好好在上麵睡個覺來著,這豈非是找死?
花伯準備趁那人睡去之際,把他的錢拿出來,之後溜之大吉,逃出呂鎮,回到荒村,繼續過自己的安逸的日子來著。
可是湊近了一看,發現不對,此人睡覺竟然是睜著眼睛來著,不敢去乾那壞事了,不然的話,一旦讓此人知道,恐怕後果就非常可怕了。
正這麼想著之時,發現那錢竟然是從那人的口袋裡掉出來了,掉出來也就是了,可是這錢也不知為何,非要在地上爬著,漸漸地,爬到了花伯的身上,此時不要這錢已然是來不及了,沒有用了,隻能是把這錢拿住了,之後再悄悄地逃去,不然的話,一旦那人醒過來,後果就不堪了。
把錢搞到手之後,花伯火速回到家裡了,有了這些錢,至少可以去買些好吃的來著,再也用不著為吃不上肉,沒有好衣服穿而發愁了。
如此過了一些日子。
這天,花伯正在自己的天井裡曬著太陽,也不知為何,這冬日的陽光,到了這時,還真是非常之可愛,曬在人的身上,有種詩意一樣的感覺,非常舒服來著,一些個煩人之情緒,到了這個時候,也是風一樣悄悄逝去。
正這時,在他的屋子門前,花伯竟然是看到了那個人,那個被自己偷了錢的人不知為何,出人意料地找上門來,此時由不得花伯不害怕了,萬一此人把這些事情張揚出去,屆時對自己的名譽,豈非是天大的損失?
“把錢還給我。”那人一出現在花伯的屋子門前,一張口便是這話,而在場的人可不在少數,這事一旦承認,以後隻怕是不能再在荒村做人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花伯幾乎要罵娘了,“紅口白舌的,你嚼什麼蛆呢?”
“你敢說不是你偷的錢嗎?”那人一時之間,幾乎要發火了。
“你彆血口噴人,真正是豈有此理?”花伯情急之下,幾乎要罵娘了。
“好吧,既然不承認,那麼就彆怪我不客氣了。”那人丟下這話,三兩步得走開了,漸漸消逝在眾人的視野,不可看到了。
“這人真是的,簡直是神經病,說我偷他的錢,噴!”花伯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本來要追上前去揍那人一頓來著,可是在眾人的勸說之下,覺得不必要再去打人了,隻是朝著那人離去的方向罵上兩句娘而已。
……
一天,花伯聽說少秋已然是不行了,這麼些年來,相互之間頗有些的誤會來著,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再不去看看人家,此事怕是不妥,過意不去,再者說了,萬一人家到了那邊,暗中作弄一下自己,屆時怕也是有些不舒服來著。
倒不如去看看他來得好些。
略儘一下做人的情誼而已,真要說有什麼友情,這也是顯得有些過於牽強,惹人笑話罷了。
沒有什麼像樣的禮物,不過是一隻雞罷了,這隻雞是花伯在大路上走路是看到的,本來不舍得送給少秋來著,可是覺得這雞到底是有些來曆不明,不敢去吃,怕吃下去之後呀,會有些不舒服來著,萬一中毒了什麼的,怕是不好,自己倒不算什麼,可是不能苦了少女。
不然的話,為了這麼一隻該死的雞,毀了少女的仙女似的容顏,屆時隻怕就不好了,嫁不到一個好的人家,一輩子呆在荒村,這肯定是不妥的。
可是丟掉了又覺得有些可惜了,畢竟這雞是有些肥的,渾身的肉非常之多,若非是在大路上撿來著,自己才不舍得送給少秋呢。
思來想去,始終覺得這雞來路不正,不敢去吃,加上不久之前那人無故尋上門來,怕是要害自己哩,無論如何這雞是不能吃下去,不然的話,尚且不知會怎樣。
不如送給少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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