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呀,等啥呢,動手啊。”沈溪扶著門催促道。
“哼,要不要我也來幫個忙?”一道冰冷冷的男性嗓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來。
沈溪嚇得把木門一扔,好麼,本來隻掉了半扇,這下子,“嘩啦啦”兩個門板都倒了。
一個瘦瘦小小的六十多歲的老年人,幽幽地看著沈溪:“你是專門來拆家的?”
沈溪下意識地就想把這鍋扣陳川頭上,可他……兩手拎著滿滿的煙酒禮品,站得離她三丈遠……
嗬,他什麼時候離這麼遠了?
“你現在的警惕心,真的太差了!”
鄭壽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果然就不該放你去禾城,野的沒邊了,連基本功都忘地一乾二淨。”
沈溪很羞愧,她現在也發現自己有這個很大的缺點,好像隻要陳川在她身邊,她就不自覺地很放鬆,警惕性也隨之降低。
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師父,您先消消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一支煙遞到鄭壽的跟前,他打眼一看,那張燦爛的笑臉,差點沒閃瞎他的眼睛。
呸,一個大男人,長了張禍水的臉,是什麼好人?
不過嘛,品味倒還不錯,大金葉……特供的東西,少見。難得。
陳川笑眯眯地把煙盒再往前遞,那種煙草的獨特香氣,越發濃鬱。“咱先抽支煙,消消氣。”
鄭壽“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整包煙給收繳了,抬腿進屋,見沈溪還站在那裡不動,喝斥一聲:“還傻站著乾嘛?等我請你啊?”
沈溪從小被他罵到大,早就習慣了,她站著沒進來,是因為在擰陳川的腰。
“你看到師父來,居然不提醒我?你膽肥了你!”
本來就沒什麼肉的地方,愣是被她揪了起來一層,可見怒火。
陳川趕緊討饒:“老婆,我也不認識咱師父啊,我以為是路人甲來著。”
“少來,就你那眼睛,你會認錯人?忽悠誰呢?”
“我錯了,我錯了,老婆,要不咱們先進去,不然一會師父又該生氣了。”
“哼!”算他走運。
沈溪不忿地鬆開手,然後搓了搓臉皮,瞬間完成了變臉,綻出一臉甜甜的笑容,朝鄭壽直奔而去。
“哎呀,師父,快放下放下,這種粗活,怎麼能勞您親自動手呢,讓……陳川來。”她伸手一指,就使喚上陳川。
鄭壽正把背上裝的滿滿當當的竹簍給放下來,陳川被老婆安排了,當然得聽話,放下東西就去幫著接竹簍。
鄭壽還不給:“這裡麵都是寶貝,你們什麼都不懂,彆給我碰壞了。”
他閃了個身,就出現在兩米開外,把竹簍放下,往地麵上倒東西。
有好東西?
沈溪立刻來了興趣,趕緊湊上前去看,喲,野山參、黃芪、烏天麻……還有好幾味尋常難見到的野貨……
“老頭,你是不是又偷偷去挖彆人家的藥園了?”沈溪一邊翻,一邊問道。
“去你的。”
鄭壽瞪她一眼,木棍往前一揮,不許她碰。
沈溪順勢一閃,那棍像長了眼睛一樣,追著她,來勢如風。
她身手多靈敏啊,閃的更快。
這就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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