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安靜溫馨的臥室,映照在一片暖光之下。
從總統府回來,司九音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尤其心裡堵得慌,說不出的難受。
隨便衝了個澡,麵朝下,無力趴在床上小憩。
由於穿著睡裙,兩隻細白的長腿露出大半,在燈光的氤氳下顯得尤為勾人。
薄西晏在隔壁書房處理完公事,開門就看到眼前令人眼熱的一幕。
握著電話的手猛地收緊,喉結也情不自禁地滾了滾。
嗬。
這丫頭故意的?
薄西晏隨意放下手機,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
挺拔的身影微微俯下,輕輕貼上女孩兒的後背,嗓音低沉性感:“今天怎麼睡這麼早?”
“……”
直到聽見聲音,昏昏沉沉中的司九音才回神,倏然睜眼。
每次跟他在一起,她的警惕性就自然歸零。
已經數不清第幾次,讓他在無形中靠如此近。
若是暗殺,她估計會第一個死在薄西晏手裡。
“有點困。”
抬起頭,對上男人意味深長的笑眸,司九音覺得腰肢有些酸。
像是想起什麼,從薄西晏懷裡鑽出去,假意“咳嗽”兩聲,認真道:“我還有事,你先睡。”
“大晚上,能有什麼事?”
薄西晏勾唇,將小姑娘的心思摸得透透的,趁她沒完全鑽出去,握著腳踝又脫回身下,“跑什麼,嗯?”
“……”
司九音頓時眉頭一皺,雙手撐在男人胸前,隔開距離:“你不要得寸進尺。”
說好的養一段時間,什麼都不能做?
得手了不知足,還想……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看她這反應,薄西晏被逗樂了,忍不住埋首在她鎖骨處,低笑幾聲,“小朋友,腦子裡不要裝不健康的東西。”
司九音:“……”
“在你心裡,薄叔叔是那麼禽獸的人嗎?”
“嗯,你是。”
“……”
薄西晏笑得無力又無奈,看著她微白的臉蛋,抬手碰了碰額頭。
“臉色不太好,不舒服?”
“有點。”
確定薄西晏不做什麼,司九音才爬起來,挺大膽地往男人懷裡一躺,習慣抓住他的手枕在臉上。
她自己把過脈,沒什麼問題。
應該是今天又是搶東西,又是槍戰,還應付封行……累到了。
“累就好好休息。”
薄西晏替她揉著肩,晃眼間,忽然看見女孩兒手腕上的手鏈不太對勁兒。
準確說,是那條媽媽留給她的手鏈
這條手鏈小九兒一直搭配奶奶的皮繩,以及自己送的手鏈一起戴。
血紅的寶石原色,此刻卻成暗紅,毫無光澤。
“手鏈怎麼了?”
“啊?”
聽見聲音,司九音才懶洋洋地抬眸看了眼,停頓幾秒,擰眉道:“不清楚。”
今天剛從總統府出來時,顏色比現在還暗。
大概是總統府消毒劑用得太多,有所影響吧。
薄西晏也沒放在心上,指腹摸了摸寶石手鏈,下顎抵著女孩兒的肩胛,柔聲道:“回京都,帶我去見見阿姨,嗯?”
“見我媽?”
聞聲,司九音眉頭輕皺,遲鈍道:“她隻有衣冠塚。”
當年跳海,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