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九音抿了抿嘴，抬眸看向封行，小臉頓時垮下來。
“？？？”
封行還沉浸在女兒牽手的喜悅中，見她突然蹙眉看向自己，頓時一怔。
“怎……怎麼了？”笑容微微僵硬，“是爸爸說錯話了？還是，把你的名字認錯了？”
司九音不說話，封行心裡挺慌的。
“沒有。”
這時，一旁的霍念與溫柔地注視著司九音，輕柔出聲，“寶寶的名和姓，都是我給的。”
聞聲，司九音目光望向她。
“當年我的信息暴露得太厲害，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將你養父的信息也改了。”
霍念與抬起手，指腹輕輕撫摸著臉頰，眼角眉梢儘是溫柔和疼愛，“司代表思，也是媽媽對你的思念。”
司九音乖巧地聽霍念與說話。
所以，她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沒有半點能與司聽山扯上關係。
“還挺好聽。”
司九音回答，拿著紙巾替她擦拭嘴角，眉眼帶笑。
正好，不用改了。
不然封九音……
是挺瘋的。
“寶寶，你能不能……”霍念與目不轉睛地看著司九音，低啞的嗓音，艱難地從喉嚨裡發出，“能不能叫我一聲媽媽？”
媽媽？
司九音手指一怔，整個人呆愣住，這陌生的稱呼衝擊著她的理智。
雖然找到媽媽，她還挺開心的，但是……
一切，太突然了。
見司九音抿著嘴唇，不作聲，霍念與也知道自己逼得太急了，急忙道：“不叫也沒關係，等你想好，再……”
“叫了，你會開心嗎？”
司九音打斷她的話，不自在地問道。
“當然！”霍念與迫不及待地點頭，眼睛發亮，“會很開心！”
那行！
司九音咬了咬嘴唇，猶豫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輕輕出聲：“媽媽。”
“……”
幸福來得太突然，霍念與激動得差點又要飆眼淚，可想起寶寶說“再哭，她就走了”的話，硬生生又憋回去，“寶寶，能不能再叫一聲？”
“媽媽。”
司九音乖巧地又叫了一聲。
“嗯。”
霍念與高興得不能自己，沒想到有生之年能見到女兒，聽她喊一句媽媽。
看她強忍著眼淚的可憐模樣，司九音眨了眨眼，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彆激動，我喂你喝藥。”
不應該是媽媽哄孩子嗎？
為什麼到她這兒，反過來了？！
霍念與女士，太難哄了！
“我，我不激動…”
霍念與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不能激動，不能哭，不然寶寶會生氣的。
女傭立刻端來溫熱的藥，走到司九音麵前時，悄悄看她一眼。
哇。
這就是剛找回來的小姐嗎？
好漂亮啊！
簡直和夫人簡直一模一樣！
“小姐，這是夫人的藥。”女傭將藥遞過去，壓低聲音，小聲開口，“這藥有點苦，平常都是洲主哄好久，夫人才肯喝。”
“嗯。”
司九音淡淡一笑，將藥端過來，舀了一勺，吹冷後遞到霍念與嘴邊。
“……”
霍念與瞥了眼黑漆漆的藥湯，想到那股子難聞的氣味，下意識有些抗拒。
可抬眸對上女兒晶亮的目光，立刻張開嘴，喝了下去。
“苦嗎？”
“不，不苦。”霍念與捏著司九音衣服下擺，看不夠似的，一直盯著她，心虛得要命：“一點都不苦。”
她要是不配合，下次寶寶就不喂她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