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大的力道下,房門被踢開,“吱呀”晃動兩下,徹底殘廢地倒在地上。
“……”
冷三帥六見狀,不由得深吸一口冷氣。
老大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你……”
薄西晏眉頭一蹙,立刻上前,將小姑娘拉到懷裡,不忍心責怪:“哪個孕婦,有你這麼野?”
不就是踢門?
說一聲,後麵那麼多人。
彆說是一道門,就是拆了整個彆墅,也不過是十來分鐘的事。
“忘了。”
司九音抿唇,很虛心的接受批評,掌心摸了摸肚子,認真道:“你看,啥事沒有,他們都習慣了。”
“……”
薄西晏啞口無言,表情凝重。
這胎教……堪憂。
以後寶寶出生,不好管教,一半的責任都得歸到這小丫頭身上。
“司九音……”
看著可憐巴巴躺在地上,殘破不堪的房門,南帝夫人微微一怔,很快回過神來。
“是我!”
司九音摘下帽子,露出一張漂亮驚人,卻清冷漠然的臉蛋,涼薄雙眸陰測測地望了過去。
“你還敢過來!”
看清來人,南帝夫人心裡的怒火更盛,抓起手邊的另一個杯子,再次朝她砸了過去:“這裡是南帝府,不是滄溟家族。南帝家的事,你有什麼資格摻和?”
“滾!給我滾出去!”
“小心。”
看到飛過來的杯子,薄西晏和南冥臉色一變,同時有所動作,
南冥截住水杯,薄西晏則將人拉入懷中。
杯子沒傷到司九音分毫。
女孩兒表情如常,眼底甚至多了一絲陰沉的戾氣,冷得叫人毛骨悚然。
“南冥是我師傅,他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司九音站穩,微抬起眼眸,毫不示弱對上南帝夫人蒼白憤怒的麵容,清冷的聲音,一字一句響起:“就南帝府這破門,進來要誰同意?”
“今天這事兒,我還真管定了!”
“你——”
南帝夫人表情震驚,轉頭看向門外,低吼道:“來人,將她們給我押出去。”
“……”
門外的保鏢麵麵相覷,沒人敢動作。
“好,好得很!”
南帝夫人眸光微變,手指握緊,冷笑起來:“剛奪走滄溟家族的大權,又想打這的主意,是嗎?”
“南帝家族?”
司九音順勢坐在椅子上,濃密的睫毛掀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南帝夫人:“若不是我師傅,這破地兒,我踩一下都嫌臟。”
南冥從小到大,不知在這兒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
若不是顧念可笑的“母子”之情。
她非要讓人,蕩平整個南帝府不可。
“彆動氣!”
知道這丫頭為自己撐腰來了,南冥欣慰地勾唇,輕聲安撫道。
聽見聲音,司九音才收回視線,望向南冥。
男人穿著單薄的襯衫,因為生病,身形變得有些消瘦。
尤其帥氣的俊臉,此刻微微凹陷,頹敗感十足。
麵對她時露出的笑容,看得出很牽強。
她很早知道,南帝夫人不配做一個母親。
殊不知。
她不僅不配做母親,連人都不配。
世界上,竟然有人吃醋,吃到兒子的身上。
生孩子,隻是為了取悅丈夫。
丈夫去世後,又將所有的過錯,歸到孩子身上。
為了報複,狠下心,用兒子做實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