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太。”
留白恭敬點頭，招呼其他手下上前帶人。
“霧霧。”
白林懷裡空掉，人又被摁住，隻得將求饒的目光投向司九音：“薄太太、西汀小姐，求你們高抬貴手，饒了她吧。”
“我保證，以後對她嚴加管教，不會再讓她出現在霍醫生麵前。”
“給過她機會了。”
司九音睨了眼白霧，女人該惡狠狠地瞪著西汀，毫無悔改之意。
“與其管教女兒……”司九音頓了頓，緊接著冷聲道：“不如反思反思自己，若不是你縱容，事情何至於走到今天這步。”
“我和西汀，向來恩怨分明。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
聽完司九音的話，白林徹底癱軟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女兒被拖走。
“送客。”
洛明珠也在這時開口，命人將白林趕出去。
將西汀害成這樣，沒真要她的命，已經夠善良了。
鬨劇落幕。
大廳裡恢複以往的安靜，長輩們對視一眼，紛紛避嫌地借口離開。
隻剩下司九音夫妻、西汀、霍遲以及霍北。
“那什麼……”霍北站起來，揉了揉僵硬的肩，一本正經道：“女朋友找我，先走了。”
給司九音和薄西晏打完招呼，又禮貌看向臉色難看的西汀，笑著道：“先走了，二嫂。”
“……”
西汀望著他，表情複雜。
“累了吧？”
薄西晏摟住妻子的腰，湊到她耳畔，柔聲詢問：“要不去躺會兒？”
“行。”
司九音看了眼對視的兩人，確實不好打擾，跟隨薄西晏離開。
大廳變得更加寂靜。
“是不是該吃藥了？”
霍遲看了眼時間，找到西汀的藥，端著水杯，蹲在她麵前：“溫水，不燙。”
“……”
西汀安靜地坐著，目光落在男人右手上。
藥和水杯都用的左手，可想而知，右手問題有多大。
“上次在林穀村，確實受傷了。”
看她擔憂的神色，霍遲掀開唇角，儘量保持語氣平緩：“吃過藥，目前還在恢複期。”
“放心，小九兒親自配的藥，會痊愈的。”
“……”
西汀不信，如果像他說的這樣簡單，白霧不會如此激動。
他那麼優秀，如果右手真的廢掉……
西汀往下想，眼眶不受控製紅起來。
“真的沒事。”
看她眼底含淚，霍遲臉色微變，薄涼的指腹輕輕撫摸著女孩兒眉眼，嗓音低啞：“彆哭，好不好？”
西汀吸吸鼻子，淚水順著臉頰滴滴答答往下掉，像止不住的水龍頭。
“西汀……”
霍遲很少見她哭，這下是真慌了，不知所措地安慰：“小九兒是神醫，醫術那麼厲害，這點傷對她來說，就是小問題。”
“就算真的好不了，也還有左手。”
霍遲抽出紙巾，溫柔擦拭著女孩兒的眼睛，輕聲細語安慰：“改天讓你看看，左手拿手術刀，也很厲害。”
“……”
西汀低著頭，小聲啜泣。
“寶貝兒……”
霍遲很無助，輕歎口氣，低聲道：“我現在就叫小九兒下來，你問——”
話音未落。
女孩兒忽然抬起頭，張開雙手，毫無征兆地抱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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