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樣菜不像盛管家的手藝。
他抬眸,“你做的?”
喻唯一點頭,“恩。”
她蹲下身,舀了一碗湯,小心翼翼遞給他,“我想著你去局會要喝酒,就燉了一些清淡的湯。”
她在迎光處。
旁側的落地燈燈光灑在她小臉上。
從盛世的角度,垂眸就看見她真誠的眼眸。在這張略帶病態的臉上,她的眼神顯得格外真摯誠懇,清澈無暇。
他自然調查過她。
從小父母身亡,是個孤兒,養在親舅舅家裡。
孫家怎麼說也是榕城富商家庭,她卻過得很拮據。從調查的資料上看,她有被虐待的經曆。
就是看中了她弱小,才選她做妻子。
好掌控。
盛世伸手接了過來,仰頭用碗喝了一口,“太淡了。”
“我明天多放一點鹽。”
“喻唯一,你在孫家也這麼聽話?”他放下碗,端詳了她幾眼。
女人張了張嘴。
想說什麼卻遲遲沒開口。
她抬眸又垂眸,來回好幾番,才試探地說:“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你可以提出來,我會改正的。”
盛世凝視著她。
她像個長得漂亮的軟包子,誰都可以捏兩把。
任人欺負。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盛世伸手,在她有點肉的臉頰上捏了一把。皮膚軟軟的,手感不錯,所以他又捏了幾下,一邊捏一邊說:“眼睛鼻子嘴巴都擠在一塊兒,醜兮兮。”
喻唯一:“……”
盛世鬆開手。
從沙發上起身,往臥室方向走了。
“餐盤擺在桌上,明早會有傭人收拾。你隨便拿床被子睡沙發,沒事少發出動靜,彆吵我睡覺。”
男人走遠。
背後還能聽見女人細聲應答的那聲‘好的’
她乖得跟隻小羊羔似的。
這邊。
盛世看著手機微信群中彈出的消息,都在說他新婚的事,還有詢問新娘子美貌的。
他敲了一行字發出去:“醜人一個。”
清晨。
喻唯一睡眠淺。
窗外的雪光晃了眼睛,女人便醒了。
她掀開被子起身,走下沙發。隨後把被子疊好,放回衣櫥裡。
不得不說盛世這張十幾萬的沙發真軟,比她在孫家閣樓上睡的硬邦邦木板子好多了。
喻唯一下樓到餐廳時,盛世已經在吃早餐了。
她走了進去。
拉開椅子坐在男人對麵。
有種人天生就帶著攻擊性,就算安靜坐在那,也會讓人感受到侵略,讓人畏懼。
盛世就是這類人。
管家端著熱乎的烏冬麵走過來,擺在喻唯一跟前,又遞了杯牛奶,她雙手接著,“謝謝盛叔。”
她拿起勺子喝了兩口麵湯。
醇香濃鬱。
而後聽見對麵的男人說:“我下午去京城,秦木蘭若是打電話給你,你就說我去盛太集團上班,把謊圓得縝密自然一點。”
喻唯一點點腦袋。
她這副聽話的樣子盛世很滿意。
他放下手裡的筷子,拿起熱毛巾擦了擦嘴,“早餐後盛叔陪你去商場買結婚戒指,你照著喜歡的去挑,把我那份也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