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裡的人也都誇她是才女,孫平堂夫婦經常炫耀有這麼個出色的女兒。
對此,喻唯一從未吭過聲。
她把自己變成隱形人。
一個病弱的啞巴。
孫夜雪私底下要她做什麼,她就去做什麼,從來不違抗。
這時,手機鈴聲又響了,郝然是孫夜雪打來的。喻唯一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不慢不急地往沙發上坐。
遲遲不接。
那頭的孫夜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一直到通話快被係統掛斷,喻唯一才接通。她把手機放到耳邊,孫夜雪劈頭蓋臉的辱罵衝了過來:“喻唯一你死哪裡去了!這麼久才接電話!”
“姐姐,我剛吃完藥。”
“死病秧子,你怎麼不去死啊!我的c刊論文被查出抄襲,這文章是你寫的,你抄襲誰的了?給我的文章你竟然敢去抄襲,喻唯一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咳咳——”
喻唯一咳嗽了幾聲。
再開口,她嗓音更加虛弱,“姐姐,我沒有抄襲。你去申請複查,應該是機器審核出錯了。”
“真的?”
“恩,給你的我都是認真寫的,絕對不敢含糊。”
“行,我就信你這一回。喻唯一你給我聽著,如果複查結果出來,這篇c刊是抄襲的話,我就讓你去地底下見你短命的爸媽!”
“讓你做一丁點事都做不好,廢物一個!孫家養你十年還不如養一條狗,白瞎了我家的錢,真讓人討厭!”
“對不起姐姐……”
喻唯一的道歉還滯留在嘴邊,電話已經掛了。
她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抬眸那一瞬,視線裡便裝入男人的臉。
他應該是剛晨洗完澡。
喻唯一站起身,“盛少。”
男人瞥了她一眼,邁開步子一麵往前走,一麵拿著毛巾擦拭頭發,“孫家的人經常差使你,對你大呼小叫?”
“還好。”
盛世冷笑,“沒開免提聲音都快把我這彆墅砸穿了,知道的以為你電話那頭是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牲畜咆哮。”
“我讓人改了她的c刊內容,她就是抄襲,榕城大學會取消她的學位證書。不準幫她修改論文,更不準替她出麵澄清,不然我捏死你。”
喻唯一緊抿嘴唇。
待在原地半個字不吭。
盛世再次掃了她一眼,轉身大步流星走去房門口,拉開門離開了。
男人身影完全消失。
迎著走廊上白熾的冷光燈,喻唯一臉色恢複平靜。
她知道盛世睚眥必報。
所以昨晚特意說孫夜雪背地裡編排他。她不會幫孫夜雪修改論文,更加不會幫她澄清背鍋。
昨天以前還是圈內才女,今後就是被釘在恥辱柱上的抄襲者。
這是孫夜雪應得的。
晌午。
ifs商場。
古斯特駛入地下車庫,盛世停穩車子。他下車後在車前等了三五分鐘,副駕駛位的喻唯一才慢吞吞地出來,裹好她的小棉服,輕輕關上門。
她不管做什麼都是輕輕的。
有時候看多了,盛世都覺得她這個人是輕飄飄的,像一根羽毛。
她步伐也慢。
盛世有點不耐煩了,伸手就準備去拽她。手動了一下,想起昨天把她胳膊拽脫臼的事,男人又停了動作。
還是彆動她。
萬一把她弄得缺胳膊少腿,或是一命嗚呼,晦氣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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