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這邊。
盛世睜了眼,他坐起身按了按酸脹的太陽穴。抬眸之際,視線裡裝入不遠處女人曼妙的身影。
她穿著真絲睡袍。
腰帶係得鬆,但還是能看出盈盈一握的腰線。
她正仰著脖子塗抹膏藥。
盛世眯了眯眼睛,昨晚的記憶湧入腦海。男人劍眉狠狠蹙起,顯然是想起了自己做過的事。
“你醒了?”
喻唯一放下藥膏,從椅子上起身。
她在茶幾旁倒了杯溫水,走到床邊,擺在床頭櫃上,“有哪裡不舒服嗎?醫生還在家裡,可以隨時來檢查。”
女人細軟溫柔的嗓音盤旋在頭頂。
盛世抬頭。
目光落到她纖細的脖子上,第一眼就看見她脖頸上的掐痕,是他手指的印記。
不知道是輸液帶來的副作用,還是其他什麼。
盛世心臟異常不舒服。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動彈了一下,來回好幾番,他才抬起手,握住喻唯一垂在身側的手。
他先是握住她的手腕。
然後往下移動,拿住她軟若無骨的手。
握在掌心裡,慢慢握緊。
“你沒事吧盛世?”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我馬上叫盛醫生上來。”
五分鐘後醫生上了樓。
檢查了一番,說是沒什麼大礙。醒來狀態不佳,可能是睡的時間太久,腦子還不清醒。
聽醫生這麼說,喻唯一鬆了一口氣。
盛世靠著床頭,就那麼靜靜地聽著她和醫生交談,也看清了她在聽到那句‘沒大礙’的時候舒的那口氣。
她很擔心他。
怕他發生意外,得知他安然無恙,她也是打心底裡鬆氣。
又笨又蠢。
昨天晚上他失控掐了她,把她脖子掐成那樣了,她還擔心他。正常人都應該是遠離他,恐懼他,而不是像喻唯一這樣心心念念想著他。
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他啊。
喻唯一又與醫生說了幾句話,隨後走到床邊。她彎腰與他說:“盛叔做好了早餐,衣服我給你放床邊了,公司那邊也跟許特助說了,你今天在家裡休息吧。”
安排得很好。
語調也溫柔。
喻唯一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不對的地方,但盛世這個眼神她沒讀懂。
他這麼定定地盯著她乾什麼?
喻唯一被他盯得有點不自然,她摸了摸臉,臉上沒有臟東西。就在她疑惑之時,盛世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喻唯一你是豬嗎?”
喻唯一:“……”
她怔愣。
盛世輕笑出聲。
他掀開被子下了床,穿上鞋走到床尾拾起她給他準備的衣服。側眸見她還杵在那,男人無聲笑道:“我脫衣服了。”
喻唯一回過神。
她瞥了他一眼,雖然不滿他說她是豬,但又不敢跟大少爺唱反調。
隻好轉身離開了臥室。
走到房門口,就又聽見盛世說:“在外麵等我,我跟你一起下樓。”
喻唯一腳步稍停。
這次她沒回複他,停了兩秒鐘就繼續往前走,出了臥室。
盛世也沒生氣。
他係著扣子,臉上的笑意蓋不住。
她生氣了。
又敢又慫的小模樣還挺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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