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舅舅去收屍的,當時看見那悲慘的一幕,心裡是不是很高興?終於能坐上董事長的位子,能輕而易舉得到萬貫家產。”
孫平堂閉了眼睛。
沒吭聲。
慘淡寂靜的車廂裡,喻唯一目光冰冷地注視著他。
“我兒時年紀小,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狠毒至此。直到被您收養,到達榕城。為了清除隱患,您給我下毒,讓我生不如死的時候。”
聞言,孫平堂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轉過頭。
喻唯一朝他扯了一下唇,“因為有些人能被稱作人,有些生來就是畜生。你想達到我父親令人矚目的成就,想建立第二個珠寶王國?”
“你這種垃圾,如此廢物,根本不配跟我父親做比較!黑心是你,陰險狡詐是你,來日下地獄也是你!”
孫平堂氣得臉部扭曲。
男人揚起手就控製不住往喻唯一臉上扇。
她側身,及時躲過了這一巴掌。
喻唯一穩住重心,在孫平堂猙獰目光的注視下,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塊銀色的刀片。她抬起胳膊,眼睛不眨地用刀片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鮮血滲出。
沿著女人白皙纖細的胳膊往下流淌。
滴落在車座上。
孫平堂被這一幕都驚愣了神,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見喻唯一說:“我知道這輛車車裡有監控攝像頭,但是沒有錄音器。”
“我的後背擋住了攝像頭,取證的時候,這個角度是會讓人覺得是你割傷了我。你知道綁架加蓄意殺人屬於刑事案件,三年起步。”
“在榕城這座大都市,首富盛家盤踞百年的地盤。榕城警局的大門都是朝盛世開的,你猜他能不能讓你變成無期徒刑?”
孫平堂眉頭狠皺。
有一個很不好的念頭在增長,他好像中了她的套。
男人當即就要伸手去奪她手裡的刀片,卻被喻唯一率先躲過了。
“喻唯一!”
“你綁架我,是想把我嫁去王家,拿到高昂的彩禮錢填補公司空缺。你有沒有想過,我已經嫁人了,重婚犯法。”
“轟——”
車子忽然猛地刹車。
車廂裡的人失去重心,受慣性往前傾。孫平堂險些撞上麵前的擋板,他扶住車門,剛想罵一句什麼,車門就被人從外邊拽開了。
“彆動!”
“立馬下車!”
“雙手舉過頭頂!”
穿著製服的武警持槍對準孫平堂,嗬斥他繳械投降。
幾乎是同一時刻,孫平堂扭頭看車廂另一邊的喻唯一,她已經被武警人員接下車,護著離開了。
喻、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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