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喻唯一握著門把的手無意識收緊了些。
他在雪場故意讓顧瑤被雪粒砸,這點她知道也親眼目睹。她也明白他是幫她撐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可是。
顧瑤在世紀城失蹤這件事,喻唯一還真沒把它跟盛世聯係在一起。
如傅承禦說的那樣,月初的時候,盛世已經小懲大誡吩咐人把顧瑤關在服裝租賃館,事後顧家也拿出了最大的誠意,讓顧瑤在祠堂跪了一周認罰。
一般人都會點到為止。
就算不給小輩麵子,也會給顧家大人的麵子。
喻唯一在門口站了半晌,思緒晃蕩。一直到屋裡完全安靜,她才驀地回過神。
收拾好情緒。
女人抬起手敲門,聽到裡頭的回聲,喻唯一先把腦袋從門縫裡探進去。
迎麵對上盛世的視線,她直起身推開門走進去。
喻唯一走到桌前,將端著的白瓷碗放下,“盛叔燉的蓮子羹,我喝了半碗覺得味道很好,就給你送上來嘗嘗。”
她說話的時候,餘光不禁瞥到他桌上亮著屏的手機。
是剛通完電話。
他和傅律師的通話。
早在年初那會兒傅承禦來禦園吃飯,喻唯一就看出了對方的警惕。他懷疑她的用心,也擔心她會對盛世謀求算計。
盛管家跟她說過,傅承禦是盛世兒時在f國就交好的朋友,所以他為了盛世而提防她,喻唯一能理解。
“藥吃過了嗎?”
男人磁性的嗓音讓喻唯一回神。
她側眸看向他。
盛世正坐在辦公椅上,拿起了那碗溫熱的蓮子羹嘗了幾口。喻唯一點頭,“吃過了。”
“明天又到時間體檢了,我請了半天假,上午陪你去醫院。”
“好。”喻唯一應著。
男人又喝了幾口蓮子羹。
他停下拿勺的手,抬起頭看麵前的人。盛世注視著她,先是上下打量了她數眼,隨後目光落在她白淨的臉上。
來回看了許久。
“臉色比以前好,不過看起來還是很瘦,沒幾塊肉。”
聽著他的評判,喻唯一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
從腳尖到腰腹。
她穿著一條珊瑚絨的兔子款睡裙,很寬鬆,但應該不至於很瘦吧?她每天都會上稱,入春到現在,胖了七八斤了。
盛叔早上還說她看起來潤了許多。
病態感少了。
福氣感增加了。
為此,她早上還多吃了半碗米飯,保持福氣。
喻唯一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小聲辯解:“明明有胖。”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