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邊打電話邊走,絲毫沒注意到旁側的喻唯一。
望著他離開,女人拿出手機。
將錄好的音頻保存,隨後關了手機放回包裡。她準備離開,剛邁出腳,隱約察覺有兩道目光落在身上。
目光不善。
喻唯一掀開眼簾,往視線投來的方向看。就看見兩米外靠窗坐著的顧北城,以及坐在他對麵的韓青青。
顧北城不知道是什麼眼神。
但韓青青狠厲陰冷的眸光都快化成實體來攻擊她,仿佛下一秒就要衝過來把她撕碎。“……”
莫名其妙。
實際上,先衝過來的人是顧北城。
喻唯一沒任何防備,就看見那人忽然起身,三五步衝到她麵前,他看了她好一會兒,冷下嗓音質問:“你怎麼在這?”
這句話,大學四年喻唯一聽過無數遍。
上學路上,回孫宅的路上,但凡顧北城和孫夜雪走在一起,她不小心同框出現,就算隻是在同一條街道上擦肩而過,顧北城都要審問她。
你怎麼在這裡?
偷窺還是監視。
孫家養著的寄生蟲,病秧子,卑微的螻蟻,改不了偷雞摸狗的壞毛病。
孫夜雪嘲笑她,顧北城在人格上羞辱她,總說她背地裡偷看他和孫夜雪恩愛約會,說她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
如今孫夜雪都嫁去王家。
韓家意圖跟顧家聯姻,他現在跟韓青青同框,竟然還用這種審問犯人的語氣來質問她。
他太高高在上了。
沒什麼本事,口氣倒是很大。
以前寄人籬下苟且偷生,她膽怯畏懼,每次都會怯懦地解釋,說得孫夜雪心滿意足,對方就拉著顧北城離開。
今時不同往日。
喻唯一沒有理會他的質問,繞過他準備走,男人卻先一步擋住了她的路,“喻唯一,你從哪知道我和韓青青在茶館談聯姻的事?”
“你這病懨懨的身體,特意過來一趟不容易吧?但是你躲得太差了,站在這麼明顯的地方,我能看不見麼?”
“大學四年偷窺我和夜雪,如今又開始偷窺我和韓青青。四年過去了你一點長進都沒有,還跟以前一樣喜歡偷看。”
喻唯一沉了沉氣。
她半個字都懶得和他說,浪費口水。
女人側眸,餘光瞥見從包廂出來的王總,就是撿漏得到金礦的那位。喻唯一與他禮貌示意了一下,對方即刻快步走過來。
笑臉相迎。
熱情又恭謹地問候:“盛太太好巧啊,在這裡遇見您。您是跟人有約嗎?在哪一個包廂呀,我對這裡很熟悉,我給您帶路呀。”
“路過。”
“這樣啊,那我送您出門。”
王總跟在喻唯一身後,擋開了一旁的顧北城。男人就算想追上去攔路,沒有空隙也沒這個機會。
“盛太太實在是感謝您和盛總,我最近生意多到手軟,謝謝盛總把金礦讓給我。以後盛太集團有任何需要鄙人的地方,儘管說,我什麼都願意為您和盛總做。”
“門門門,小心玻璃盛太太,下麵有台階……”
【四更,今天是勤奮的韓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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