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才偏頭看向後方的盛曼。
他臉色微沉,禮貌道:“小姨,您先去餐廳吃飯,我和唯一稍後來。”
盛曼一改先前嚴厲刻薄的模樣,體態端莊優雅的女人此刻麵帶笑容,看起來平易近人,她點頭應著:“好,兩口子嘮嘮嗑就過來哦,飯要趁熱吃。”
說完,女人離開了。
人都是多麵體生物,譬如盛曼,在盛世麵前她是一副樣子,在喻唯一麵前是另一副。
喻唯一心知肚明。
“曼姨是不是對你說了些不好聽的話?”
“沒有。”
“真的沒有嗎?”
“沒有。”喻唯一再次搖頭。
盛世注視著她,樣子不像撒謊,也許隻是她怕生膽子小。他沒再繼續問,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精致的彩色紙殼棒棒糖。
當時看見薄太太拿著,他就想買一個拿回家給她。
“拿著。”
“恩。”喻唯一伸手接了過來,“好漂亮。”
他注意到了她微紅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腕,拿到眼前細瞧:“手怎麼了?”
“蕩秋千被繩子磨紅了。”
喻唯一把右手抽了回來,背在身後。她推了推他,示意去餐廳吃飯了。
前往餐廳的路上。
女孩拿著糖果看了一遍又一遍,小心捧著。盛世低頭,就能看見她彎起來的眉眼,她十分珍惜他送給他的禮物。
就算隻是一根棒棒糖。
她那手。
他還真不信是蕩秋千被繩子磨紅了。
入夜。
盛管家安排盛曼住在三樓客房。
安排妥當,管家便恭敬離開,輕輕關上門。他沒直接下樓,而是去了二樓的書房。
敲門走了進去。
盛管家帶著濃厚的個人主觀色彩,跟盛世說:“少爺,曼小姐今天實在太過分了。少夫人本來膽子就小,她還嚇唬她。”
“更過分的是曼小姐讓少夫人去剝菱角,親手剝哎。少夫人剝了三分之一,手指就通紅了!少夫人她隻是個單純無害的小孩子,為什麼要這麼針對她呢!”
彼時。
主臥房內。
孫嫂端著剛熬好的中藥進來,見喻唯一坐在陽台雙人椅上吹夜風。
她拿了條毯子過去。
把藥碗放在旁側的桌上,再給喻唯一蓋上毯子,“小姐,雖然是夏天了,但是夜裡風大,小心著涼。”
“恩。”她應著。
“小姐,您怎麼不直接跟姑爺說曼小姐刻意針對您呢?”
喻唯一斂眸。
過了許久,她才重新抬起眸子,望向天邊明月,“我不確定他是否會站在我這邊,所以沒有說。”
“可是您說給盛修明了。”
是了。
她說給了盛管家,還知道盛管家會透漏給盛世。
喻唯一低頭扣了扣自己的手指,不想承認自己耍了小聰明。借盛管家的嘴說給盛世聽,無論結果如何,她還是那個乖巧可人的小唯一形象。
確切來說:
她就是想得到盛世的偏護,但又不確定能得到。
畢竟,盛世和盛曼是流著同樣血液的家人,她和盛世隻相識半年,她沒有這個把握盛世會一直站在她這邊,她沒有把握……
【還有一章要白天才發了,我還在寫,木有寫完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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