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一坐直身子,從他懷裡起來,“我和他不熟。”
四年前她被關在門外,險些凍死。千鈞一發之際,孫宅外林蔭道傳來車燈,說是顧家來人拜訪,她咬牙站起身,跌跌撞撞往來人的方向跑。
倒也得倒在客人麵前。
這樣才能得到一線生機。
她如願被救了,醒來躺在醫院。救她的人是個高高瘦瘦的少年,比她大四歲,就讀於榕城大學大三行政管理專業。
後來在學校,她時常能看到他。
她還吃過顧家司機送來的桂花糕,雖然味道很拉胯,但她也吃了半塊。
他是顧北城。
顧清平的兒子,殺人凶手的兒子。
就在喻唯一思考要不要把父母恩怨牽連到下一代,覺得她也許可以和顧北城做朋友的時候,對方連同孫夜雪對她進行霸淩欺辱。
時間長達四年。
貫穿了她整個大學時期。
果然。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能打洞。
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會有什麼樣的兒子。顧北城還真是顧清平的好兒子,一脈相承。
喻唯一走神的片刻中,臉前蓋下陰影。她驀地抬眸,視線裡便裝入盛世放大的臉,知道他想做什麼,女人先一步彆過頭,把腦袋埋在他懷裡。
她聲音很輕:“人太多了。”
盛世倒是無所謂,他親他老婆誰管得著,誰又能管?
不過喻唯一臉皮薄。
他伏低身子湊到她耳畔,故意壓低嗓音:“宴會廳裡很吵,客套官腔的場合很無聊,帶你去後湖走走,那裡人少。”
人少。
人少。
喻唯一抬頭,頂著張微紅的臉看著他,“你放飛自我了盛世?”
“放飛什麼?嗯?”
他追問。
在他深邃眸光的注視下,喻唯一輕咬了一下唇,沒好意思把那些曖昧的字詞說出來。
看穿了她的想法,盛世故意逗她:“我是說帶你去後湖看風景,那裡人少安靜,不吵耳朵。”
“?”
喻唯一美眸睜了睜。
定定望著他。
她有一雙很漂亮的杏眼,瞪大的時候圓溜溜的,有種說不上來的傻氣。
盛世往她臉前貼近,壞心思一起,愈發想逗她玩:“所以你剛剛想的是什麼?肯定不是看湖景。我知道了,你是想讓我在人少的地方親——”
“啪——”
喻唯一手掌呼了過來。
一巴掌。
捂住他那張討厭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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