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撫摸她的臉,擦掉她臉上的淚痕,溫柔道:“所以說外麵很危險,這次就不要離開了好不好?一直待在我身邊,不要跑了。”
三年裡。
夢境的結尾總是以她離開結束。
然後他就夢醒了。
再失眠。
徹夜無法安枕。
從昨天白天雪場相遇,到今早她醒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如果把她抓牢了,他們倆一起活在夢裡也很好。
就是怕她忽然又消失。
盛世抱著她起身,往浴室那邊走:“先洗漱,等會兒讓醫生來看一下身上的傷。早餐想吃什麼?烏冬麵怎麼樣?”
“我想吃兩碗可以嗎?再加兩個荷包蛋。”
“當然可以。”
“真的嗎?我在f國彆墅,他們都不讓我吃飽,一天隻準吃兩餐,每一餐都隻有一點點。變態醫生說要讓我處於饑餓狀態,這樣抽出來的血的數據才行。”
“我有一個星期隻吃了一碗米飯,站起來的時候差點餓暈了。之後天天輸營養液,輸得我人傻傻的,神誌不清。”
喻唯一曾將希望寄托在顧北城身上。
後來發現那人不行。
他太蠢了。
溫年華三言兩語就能把他騙得團團轉,溫變態早就已經把她當成小白鼠進行第二次試驗,第一次試驗溫年華專注於將喻唯一救活治愈,來證明自己研究的可行性。
如今第二次實驗,他想縮短恢複期,將三年縮短至三個月,已經全然沒把喻唯一當成人來看待。這次實驗風險很大,喻唯一99會丟掉性命。
可是顧北城依然相信溫年華。
也許要到看見喻唯一冰冷的屍體那天,顧北城才會發現自己被騙了。
想到這,喻唯一更加抱緊了盛世。她親昵地靠在他肩膀上,賴在他懷裡,嬌嗔著:“老公,我以後會乖乖地跟著你,不亂跑了。你要幫我出氣,我被他們欺負得可慘了——”
洗漱後,盛世給喻唯一換了條新裙子,然後牽著人去餐廳吃飯。
她吃得很香。
不像以前病懨懨的狀態,吃兩口就反胃。
盛世蜷起袖子給她剝蝦,剝一個她就一個。有時候吃得太快了,他還沒剝完,她就那麼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一雙美眸水靈靈地盯著他手裡的蝦仁,嗷嗷待哺。
早餐後喻唯一又喝酸奶。
上午去了隔壁街道的春天百貨,桂花糕、小蛋糕、奶茶她樣樣不落。
下午回酒店,盛世一隻手牽著她,另一隻手捧著她買的章魚小丸子。喻唯一一邊走,一邊美滋滋地吃。
許特助幫忙按了電梯,恭敬道:“先生,趙醫生已經來了,在樓上等您。”
盛世‘嗯’了一聲。
他牽著喻唯一進了電梯,女人咬掉叉子上剩下一半的章魚小丸子,又去他手裡的小盒內插了一個,伸長胳膊遞到許特助跟前。
盛世握住她的手把東西拿了回來,“他不吃這個。”
喻唯一似懂非懂。
她一口含住叉子上的小丸子,然後空出手伸去盛世口袋裡摸索一番,抓出一把彩色小糖果,掌心向上攤開遞給許特助。
盛世再次把她抓回來:“他也不吃糖果,寶寶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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