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管家回過神,連忙說:“回、回夫人,發現了盛明月的蹤跡。她人在意大利米蘭,毫發無損,身邊護衛的人很多,榕城盛家那位管家寸步不離守著她。”
話音落。
秦木蘭手背上的輸液針忽然穿破了靜脈血管,鮮血滲了出來。
管家連忙叫來醫護人員。
護士走近想幫她處理,卻被婦人一把推開。秦木蘭雙手死死揪緊被褥,蒼白的臉上那雙眼睛瞳孔放大。
不知道想到什麼,她的情緒有些失控。
秦木蘭抬頭看向管家,嘶聲道:“立馬出院,回總統府!”
“夫人,可是溫醫生說您身體還沒好——”
“去辦!”
管家不敢多言,低頭轉身聽從吩咐去辦事了。
秦木蘭回到總統府時,代尊正在書房裡處理公務,開線上政府會議。她沒去打擾他工作,而是坐在一樓客廳沙發上等。
約莫晚上九點半。
樓梯方向傳來男人低穩的步伐聲。
女人尋聲望去,見他穿著一襲工整的西裝,與平日無異,正穩步往樓下走。兩人隔空對視,在秦木蘭的注視下,代尊進了客廳。
男人拿了個乾淨的玻璃杯,倒了半杯溫水,走到秦木蘭身旁遞給她。
秦木蘭接了過來。
目光始終定在男人身上,半刻沒挪開。
她看著他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接了助理的電話,說了幾句有關盛太財團分公司入駐f國的事。
男人劍眉星目,與年輕時相比銳化了戾氣和鋒芒,老練沉穩、不近人情的冷意隨著時間逐漸沉澱出來,眉眼格外深邃,幽暗得作為枕邊人的秦木蘭都猜不透了。
代尊結束通話才將視線放到秦木蘭身上,他問:“身體不好怎麼出院了?”
秦木蘭:“住了快兩個月,最近感覺好些了就回來住。聽你談到盛太財團入駐的事,盛世這周六來f國,要去接待他嗎?”
代尊:“他還沒這個資格。”
秦木蘭想說什麼,話語卡在喉嚨又沒說。
近兩個月的大肆搜捕‘恐怖分子’事件讓代尊失去了大半民心,內閣議員也對他諸多不滿,現在盛太財團入駐,跟盛世拉近關係至關重要。
如果讓蔣世曜搶占先機拉攏了盛世,那對代尊來說十分危險。
這些話秦木蘭沒說。
她深知這個男人的性格習性,對於他認定的仇家,除非是政治需要,比如半年前的盛太財團與f國合作,總統需要出麵跟盛董事長合影,其他情況他不會跟盛世好言相談。
代尊這時又說:“你臉色不好,早些休息,少操心。”
說完,代尊起身打算離開。
秦木蘭即刻喊住他,“我聽說盛明月還活著。”
視線裡,男人腳下的步伐稍頓,縱然他銜接掩飾得很好,秦木蘭還是看出了他高大的身形輪廓閃過的那稍縱即逝的晃動。
秦木蘭望著他的後背,繼續道:“盛世找到了她,她現在正完好無損地待在米蘭。”
代尊沉默。
偌大的總統府客廳靜能聞針。
這種微妙的寂靜持續了十幾秒鐘,秦木蘭笑了,一邊笑一邊明知故問:“你不顧f國民眾的投訴,不顧議員們的指責,向國際反恐組織申請調遣武警部隊在國內大肆搜捕恐怖分子……”
“……你找的是恐怖分子嗎?還是盛明月?”
秦木蘭緩緩站起身。
她邁開步子,沉重地往代尊所在的方向走,“二十八年前她在產房裡沒有死,她被人為地轉移了,藏在f國某個角落裡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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