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盛明月’這三個字是她心底的一根尖刺,稍微觸碰就能讓她失去理智。
管家又說:“您現在最要緊的是顧好自己的身體,仔細療養,早日好起來。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嚴重,明明隻是在樓梯間摔了一跤——”
秦木蘭沒回話。
在樓梯間摔的那一跤不嚴重,造成她久病不愈的根源是盛世!
那廝讓人給她注射了一支藥劑。
導致她身體器官逐漸衰竭。
秦木蘭垂放在沙發旁側的手愈發攥緊,她這半生向來心狠,隻殺錯不放過。僅有一次的妥協,就是代尊說服她,同意讓盛老夫人帶盛世回榕城,等價交換盛家一半財產。
她就不該聽從。
當時就應當掐死五歲的盛世,以絕後患。
管家:“夫人,溫醫生到門外了。”
秦木蘭深吸了口氣:“請他進來。”
半個月後。
維多利亞大酒店。
總統設宴款待入駐f國的名流企業家,作為f國新貴,盛世在邀請行列榜首。
一月正值隆冬。
夜晚風冷,白雪紛飛。
古斯特停靠在酒店外紅毯前,許特助撐起傘打開後車座門,盛世先下車,而後將喻唯一從車裡抱了下來,放進傘下。
今晚賓客眾多。
沿著紅毯往酒店入口方向走,來往都有人打招呼。
一道渾厚的嗓音從後方傳過來:“盛總。”
喻唯一聞聲看去,男人身穿深灰色西裝,披著一件商務風黑色毛呢大衣。年過半百精氣神十足,混血的五官到了中年變得鋒利,麵相不善。
她看過他的資料。國內閣首相。國屬於君主立憲製國家,總統隻是國家的象征門麵,實際當權者是首相。
對方率先問好,盛世點了頭:“秦老爺。”
秦宗:“抵達f國這幾日聽的最多的就是有關於盛總的消息,盛太財團分公司頗受歡迎,一個企業被政府招商過來,能這麼快獲得民眾的追捧,很少見。”
盛世:“過譽了。”
秦宗揚了唇角,似笑非笑:“據說盛太財團向f國政府繳納了三倍稅款,為民眾提供了百萬個工作崗位。盛總是來做生意,還是來做慈善?”
對方言語尖銳。
就差沒直接說盛世圖謀不軌。
對於秦宗的挑釁,盛世麵色不改,語氣很淡:“錢太多沒地方花。”
人來人往的酒店大門,周圍嘈雜聲此起彼伏。
秦宗臉色稍僵,隨後又裝著客套,說:“士彆三日刮目相待,盛總跟多年前很不一樣了。我記得是九年前?你還是個在自己父親選舉大會上搗亂的毛頭小子呢。”
許特助站在旁側。
聽到這些對話,敢怒不敢言地睨了秦宗一眼。
圈子裡的人都不知道先生是代尊的兒子,隻有兩家的長輩知曉。秦宗作為秦木蘭的親哥哥,自然也知道。
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諷刺羞辱性的口吻,跟秦木蘭如出一轍。
果然是親兄妹。
就在許特助憤懣不平時,一道清亮的嗓音傳了過來,喻唯一:“九年前老公好像還沒有二十歲吧?”
她仰著頭。
美眸懵懂地看向盛世。
秦宗瞥了她一眼,以逗小孩的口吻接了她的話:“我是看著盛總長大的,是他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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