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外。
天還是陰沉沉的,看著像是要下大雨。
喻唯一挽著盛世的胳膊,兩人並肩往街道方向走。她一邊走一邊說:“昨天我去醫院做了一個體檢,檢查結果全綠通過,身體一切健康。”
她說話時語調帶笑。
寄養在榕城孫家第二年被下毒,喻唯一就再也沒去做過體檢,不想也懶得看見那一串不合格的數據單,一次又一次被醫生告知活不過三十歲。
如今身體好了。
積極做檢查。
看到全合格的身體單據,心裡愉悅。
人生在世,沒有什麼能比健康更重要。
喻唯一正分享著體檢過程,沒去留意男人黑眸底下一閃而過的神態。她探身看他,“阿世,趁著這幾天你空閒,也去做個全身體檢吧?”
盛世低頭看她,眼神溫軟:“好。”
喻唯一望了眼遠處高樓大廈,陽光被遮蓋,陰暗一片:“黑雲很厚,似乎要下大雨了。咱們走快點先回家,等會兒下了雨開車不安全。”
“嗯。”
“最近一直下雨,天氣預報說過幾天還有大暴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放晴。”
“……”
盛世沉默沒有回答。
隻是在行走的過程中,將她的手又一次握緊了些。
入夜的盛家莊園燈火通明。
今日興致不錯,晚餐後聚在一起說是玩牌。盛管家孫嫂提議打麻將,喻唯一沒打過,盛明月懵懂,那老兩口積極教她們玩。
上手很快。
四人轉移陣線,去負一樓的棋牌室打麻將了。
彼時。
二樓書房內。
趙醫生敲門進來,男人風塵仆仆,飛機落地就趕來了莊園。他將手中的醫藥箱交給許特助,隨後走到辦公桌前,恭敬道:“先生,我已找到治療的方法。暫時無法根治,可能會產生一部分後遺症,但我會持續研究、配藥,爭取讓太太痊愈。”
半年前顧北城送來解藥。
是真藥不錯。
但隻解了一部分,讓喻唯一恢複了正常心智。
溫年華是在顧北城配製的中藥裡,悄無聲息加了某中藥材。對方是衝著讓喻唯一死去的,準確來說是溫年華背後的人,專製地想要喻唯一的命。
趙醫生將兩瓶調配的‘維c’藥片擺在桌上。
是喻唯一這半年裡每天都在吃的‘維c’
“先生,我在榕城看了國際新聞,溫年華成了全球範圍內的通緝犯。如果把他抓獲,應該可以逼他交出解藥。”
這是最快捷的方法。
不然,憑趙醫生一步步摸索試探地研究,少說也得治個三五年。
若是能完全治好也就罷了。
現在愁的就是,他還沒找出根治的辦法。這要是留下個‘心臟’、‘肝臟’、‘腎臟’或是不孕的後遺症,挺折磨人的。
書房靜默許久。
盛世掃了眼桌上的‘維c’藥瓶,冷聲交代道:“你從今天開始住在莊園,隔壁洋房給你準備了一間藥房,繼續研究配藥。唯一要是問起——”
“我是來給盛夫人看病的。”趙醫生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