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代尊的養子,他在代公館多年,好像是聽說過總統夫人曾經受了些傷,片段性失憶,忘記了一些東西。
如今記起來了?
傅承禦沒去多想,隻說:“讓醫院的人看好秦木蘭,她就算死也得死在法律的審判下。”
“好的傅先生。”
回了這句話,許特助猶豫了良久,試探般地開口:“剛剛白助理將文件給我的時候,還托我來詢問先生,說代尊的入葬殯儀定在明天下午,能不能請先生和明月夫人去參加……”
“他在的時候怎麼不問?”
“……”許特助捏了捏手,踟躇道:“先生剛剛臉色不好,我就沒敢開口。萬一說錯了什麼話,半年獎被扣了就劃不來了。”
“?”
傅承禦緩緩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
許特助迎上他的視線,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朝對方禮貌微笑。
傅承禦:“……”
與此同時。
醫院。
秦宗扶著年邁的秦父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屋內狼藉一片。
地麵上都是打砸摔碎的殘物。
這些年秦家的發展不太好,秦父本就操心。本以為可以靠女婿代尊的接濟,再度東山再起取代國的威廉家族。
沒想到——
全毀在女兒手裡。
這個秦家上下從小寵愛到大的大小姐。
秦家幾代都是兒子,女孩很少。到秦木蘭這一代,就隻有她一個女孩。從出生開始,她過的就是公主的日子。
且她天資聰穎。
很好地遺傳了秦父的從政能力,頗得秦父喜愛,走到哪都帶著她。
就算是要月亮,秦家所有人都會為她摘下。
當年一場在榕城舉辦的經濟論壇會,她一眼就瞧上了當時已經是代氏集團分公司副總的代尊,不顧對方有未婚妻,說什麼也要搶過來。
更是在代尊和盛明月婚禮當天,衝進盛家老宅,失手推了盛老爺子,讓人直接進了醫院,沒多久便去世了。
從那天起:
豔陽高照日變得陰雨沉沉。
之後的三年,她以玩味兒的態度插足在代尊和盛明月的婚姻裡。盛明月最後“羊水栓塞”死在產房,第二個月她順利嫁給了代尊。
結婚沒多久,她就回了國秦家。
大吵大鬨。
說代尊對她沒有對盛明月那麼好,眼神不對,說話的情緒不對,什麼都不對。
她要收拾整個代家。
不計代價,要代家為代尊買單。
在前往秦家私人部隊的路上,秦木蘭開車撞上了跨海大橋護欄,就是這場小型意外,她片段性失憶。
人變溫柔了。
認為自己跟代尊青梅竹馬兩情相悅,願意和他好好生活,輔佐他從政。
秦父也鬆了口氣。
便吩咐知道這一切的為數不多的人閉好嘴,加上代尊也願意配合,日子就這樣過了下去,一直都過得很順利。
直到現在——
秦父劇烈咳嗽,緩過這個勁兒來,他重重歎了口氣,“都是報應。”
因果循環。
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秦父起身打算走,靠在床邊的秦木蘭忽然喊住他:“爸……代尊真的死了嗎?”
這次是秦宗忍不住開的口:“死了!是你親手拿六棱刀殺了他,你不是最清楚嗎?明天舉行殯儀,下葬至代家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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