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告訴他:“隻要我從你眼裡看見對盛明月的情一天,我就待在f國一天,我看你能跟我強到什麼時候。”
她也說:“不要和我唱反調,你隻是一個私生子,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看你父親,他見到我父親得低眉折腰呢,你懂吧?”
漸漸地。
她從代尊眼裡不再能直觀地看見他對盛明月的感情。
即便她當著他的麵欺負盛明月,代尊也不會衝上來加以管製。日子久了,秦木蘭慢慢覺得無趣,恰好那年盛明月又懷孕了。
她便在她生子時動了些手腳。
產婦“羊水栓塞”的消息從分娩室傳來,盛明月死亡,她第一時間偏頭看代尊,男人眼眸晦暗不明,看不出情緒,反正看不見傷心。
那一刻,她覺得代尊這個人也沒意思了。
她發現她喜歡的其實是代尊看盛明月的那個眼神,深情款款又純粹澄澈的眸光,是她活了二十幾年從未見過的新鮮東西。
原是打算直接回國秦家。
想著在代尊身上付出了四年時間,不帶走他劃不來,便在第二個月跟他結了婚。
婚後日子並不如意。
她開車回秦家,行車路過跨海大橋撞上了橋梁,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她片段性失憶了,忘記了這四年發生的所有事,且以為自己跟代尊青梅竹馬——
更戲劇性的還在後麵。
她愛代尊。
是在失憶後愛上他,隨著日子一天一天往下過,無法自拔。
這是報應。
站在高處肆意玩弄兩情相悅的情侶的感情,以玩味兒的態度拆散折磨他們,結果自己卻陷進去了。
她覺得自己不會輸。
永遠是贏家。
殊不知在失憶後,心臟首次因代尊怦然跳動的時候,秦木蘭就輸得一敗塗地。
此刻——
風雨席卷在秦木蘭身上。
女人濕透的手指輕觸墓碑上的刻字,她恍惚失笑。
她曾跟代尊說過,她人生最後悔的兩件事,一是沒親眼看著盛明月死去,被他鑽了空子。二是在盛世五歲時同意了代尊的建議,讓盛老夫人接走了他,造成了如今的隱患。
不對。
她最後悔的事是當年高高在上、自負傲慢的行徑。
如果她不曾插足。
現在她應該嫁了一個跟她相敬如賓的丈夫,在政治領域如魚得水,秦家也會日益興隆。
而不是困在情感的囚牢裡。
掙不脫擺不掉。
秦木蘭盯著墓碑尖銳的一角,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一處,眼神從恍惚變得清晰再是堅定,她挪動步子後退了好幾步,隨後猛地衝上前——
’砰——‘
“大小姐!”
撞擊墓碑的聲音與遠處保鏢的驚呼聲交織在一起,混雜在雨幕中。
陵園瞬間靜了。
下一秒。
隨著爆發起來的嘈雜呼喊急救聲,秦木蘭盯著那方墓碑,身體緩緩倒下。她蜷縮在大理石地麵上,雨水洗刷著她蒼白的臉。
視線裡,仿佛出現了1997年她第一次看見代尊的樣子。
既然陷進去了,那她就要陷到底。
就算是死,代尊也彆想甩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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