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沉默了片刻,又繼續係扣子。
許特助將車鑰匙拿來遞給他,“辛苦傅律師去榕城跑一趟。”
傅承禦接了過來,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道了句“沒事”,便徑直離開了總統府莊園,身影消失在夜幕中,跟黑暗融為一體。
彼時。
主臥房間裡。
喻唯一打開手機,將午後收到的那幾條信息點開拿給盛世看。
十幾秒鐘,對方看完了內容。
屋內陷入沉寂。
兩人麵對麵站著對視良久,見盛世開口要說話,喻唯一先一步問:“你是什麼時候在瑞士薩斯費雪場遇到那個女孩的?”
盛曼的信息讓她心慌。
但是。
十分鐘前她走到書房門外,無意中聽見裡頭他們的對話,尤其是傅承禦那句:“那個滑雪技術特彆好的女孩。”
瑞士的薩斯費雪場並不是高難度滑雪場地。
前往該地滑雪的人更多是普通人,一家人去度假,一對情侶去遊玩,很少會有技術高超的滑雪專業人員過去。
兒時爸媽帶她過去就是一家人出遊。
她記得她炫過一波技術。
也不能說是炫,她當時是本著試試的心態去做的,就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滑黑色雪道。結果很好,她的技術得到了眾人的鼓掌歡呼。
同一時刻。
喻唯一也聯想到多年前他們第一次去瑞士,當時盛曼中途讓曲姿空降,還讓曲姿去黑色雪道滑雪。
盛曼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曲姿插足。
換而言之,她是拿捏了盛世的喜好,想讓曲姿投其所好,得到盛世的青睞。
再聯係傅承禦的話。
串聯起來就是:
盛世少時在瑞士薩斯費雪場,遇到一個在黑色雪道滑雪的女孩。女孩的滑雪技術特彆好,成為他心底驚鴻一瞥的存在。
喻唯一記得沒錯的話,玩過薩斯費雪場黑色雪道的人。
女性。
好像就隻有她一個人。
一次是十幾年前她六歲跟著爸媽出遊的時候,一次是幾年前她心智六歲,從溫年華顧北城眼皮底下跑出來的時候。
沒等盛世回答,喻唯一再次開口,精準範圍:“哪一年遇上她的?”
這邊。
盛世沒有猶豫,幾乎是在她話音落的同一時間如實回答:“2009年,外婆帶著我前往倫敦參加喻氏珠寶王國會展盛典,次日去了瑞士,就近選擇薩斯費雪場。”
他有些急。
怕喻唯一不信他。
盛世承認他對那個女孩子有著不一般的情感,但那並不是男女之情,如果真的要計較,非得給一個結果,那就是:“精神寄托。”
盛世握緊喻唯一的手,“你在書房外聽到傅承禦的話是嗎?他有病,生活過得不如意往我身上潑臟水。”
“根本沒有什麼白月光,唯一,在你出現之前,我的人生就是為了贏代尊而活著。你出現之後,我是想為了你活著。”
“那個在雪場連麵都沒見過的女孩於我而言並——”
“盛世。”喻唯一嗓音很輕,截斷了男人急促的話語,她望著他,緩緩啟唇重複他的話:“那個在雪場連麵都沒見過的女孩,好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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