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雨未歇。
目睹門外的景象,金發女人艾麗莎即刻往一樓休息室跑。以夏普為首的屋內眾人都在笑,調侃溫暖幾時能從地上爬起來,今晚會不會凍死。
“艾麗莎怎麼神色匆匆?發生什麼了?”
女人沒理會跟她說話的人。
箭步走向夏普,慌張道:“普,傅少剛剛過來了,他帶走了溫暖!”
聞言。
幾人麵色都一緊。
夏普霍然起身,竹竿男手快地打開液晶電視,調出數分鐘前的監控。
一輛黑色的賓利車駛入北園林,在院門口停下。
傅承禦走入院中,在溫暖身旁停了腳步。女人仰頭望向他,男人低頭冷漠掃了她一眼,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
隻見溫暖費儘力氣撐起胳膊。
緩緩從水泥地上爬起來,被雨打的身體踉蹌了幾步,一步一步朝男人靠近,進入他的傘下,走到他麵前,抬頭望他。
隨後兩人一同離開了院子。
溫暖跟在傅承禦身側,沒敢和他並排走,小心翼翼跟在他半步後方。
男人步子邁得不大。
神態冷漠,但能看見他傾斜過去的半邊雨傘。
賓利車駛離了北園林。
此刻。
休息室靜能聞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監控錄像上,沒有一個人說話。
夏普垂在身側的手有些晃動,眼神明顯變了。
吞咽口水。
心裡忐忑慌張。
竹竿男捏了把冷汗,揣測道:“在公館裡,除了先生,傅少連太太秦木蘭)都很少打交道,他幾乎不和任何人來往,更彆說幫襯了!”
艾麗莎轉頭:“你的意思是,她有傅少做靠山了?”
“就算不是靠山,也有了關係!咱們今晚做的這些事,估計要惹火上身了!”
“……”
眾人目光齊刷刷落到夏普身上。
男人佯裝冷靜,緊了緊拳頭底下掌心的冷汗,抬著下巴:“有傅少撐腰又有什麼關係?她自己不行,先生來了也無話可說!”
夏普嚎了一句,轉身離開了休息室。
艾麗莎立馬追了上去,在門口撞上田甜,對方即刻低下頭躲到一旁給她讓路。艾麗莎橫了她一眼,譏諷道:“溫暖進公館第一天你就去巴結她,你很會做人啊?今晚是不是你通風報信,把傅少喊來的?”
“不是我,不是的……”
“跟溫暖一丘之貉能是什麼好東西!”艾麗莎剜了她一眼,快步走了。
西園林。
獨棟彆墅內。
車子停穩,林助理撐著傘跑向林蔭道。傅承禦從駕駛座下來,接了助理遞來的傘,給了他一個眼神,便徑直往前走了。
林助理懂了他的意思。
男人繞過車身走去副駕那邊,為溫暖撐傘:“溫小姐,我讓傭人煮了薑茶,您快進屋吧,彆感冒了。”
“謝謝……”
她一邊道謝一邊跟著林助理往前走。
抬眸望見已經走遠的傅承禦,男人穿梭在雨幕中,背影高大襯出強有力的安全感。
“溫小姐,注意腳下台階。”
“好的。”
“……”